第172章 发愤忘食,乐以忘忧(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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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二十四尺”(《后汉书?张衡传》),龙首衔珠,蟾蜍承之,哪个方向地震,哪个龙首的珠就掉进蟾蜍嘴里,“虽一龙发机,而七首不动,寻其方面,乃知震之所在”。

这些发明在当时被嘲笑为 “无用之物”,他却 “约己博观,历载构思”(《后汉书?张衡传》),用几十年时间打磨。有次调试地动仪,连续三天没合眼,仆人端来的饭都馊了,他才惊觉:“哦,该吃饭了。” 这种对科学的专注,和孔子忘食研《易》,是同一种 “发愤”。

陆游的 “僵卧孤村不自哀”,把 “不知老之将至” 写进了诗里。他晚年住在山阴的农村,“屋漏偏逢连夜雨”,床脚都泡在水里,却 “尚思为国戍轮台”(《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他的 “发愤” 是写诗,“铁马冰河入梦来” 的豪情,“家祭无忘告乃翁” 的牵挂,都藏在字里。

八十五岁那年冬天,他躺在床上,呼吸都带着寒气,让儿子拿来纸笔,写下《示儿》:“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写完笔掉在地上,再也没捡起来。这种到老都燃烧的爱国心,是对孔子 “不知老之将至” 最动人的诠释。

七、乐以忘忧的当代映射:困境中的积极力量

南仁东的 “天眼”,是现代版的 “发愤忘食”。1994 年,他在日本参加学术会议,看到国外的射电望远镜计划,心里像被扎了一下:“咱们中国也该有一个。” 这想法一冒出来,就像野草疯长,再也挡不住。

接下来的二十二年,他 “从壮年走到暮年”(感动中国颁奖词),带着团队 “踏遍贵州大山的每个角落”,找最合适的台址。有次在山里迷路,暴雨把衣服淋透,干粮也丢了,他靠野果充饥,晚上就睡在山洞里,还笑着说:“这地方信号好,适合建望远镜。”

FASt(500 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建成时,他已经七十岁,肺癌晚期。同事劝他休息,他说:“我得看着它调试成功。”2016 年 9 月 25 日,望远镜启用那天,他坐在轮椅上,看着巨大的 “天眼” 转动,像看着自己的孩子,眼里的光比星星还亮。这种 “把命都搭进去” 的专注,和孔子 “韦编三绝” 一模一样。

武汉环卫工夫妇的 “乐”,藏在凌晨四点的街灯下。丈夫王师傅和妻子李师傅,每天凌晨四点起床,推着扫帚车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唰唰” 的扫地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他们要扫三公里长的路段,每月工资加起来不到六千元,却供三个孩子上了大学。

“累吗?” 有人问。李师傅直起腰,捶了捶后背,围裙上沾着灰尘:“累啊,冬天冻得手裂口子,夏天汗湿透衣服。但想想孩子们在学校好好读书,就觉得值。” 这种在艰辛里开出的 “乐” 之花,和孔子 “饭疏食饮水,乐亦在其中” 是同一种基因。

银发学堂里的 “老学生”,演绎着 “不知老之将至”。北京东城区的社区学堂里,七十岁的李阿姨戴着老花镜学智能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戳来戳去,嘴里念叨:“这个健康码怎么弄……” 八十岁的王大爷在练书法,墨汁溅到胡子上也没察觉,写的正是 “发愤忘食,乐以忘忧”。

“为什么还学这些?” 记者问。李阿姨笑了,皱纹里都是阳光:“活着就得学新东西啊,不然就成老古董了。” 这种对生活的热情,和孔子晚年学《易》的劲头,隔着两千五百年,却心意相通。

八、发愤与乐忧的辩证:理想与现实的平衡

“发愤忘食” 和 “乐以忘忧”,不是矛盾的两极,是一枚硬币的两面。没有 “发愤” 的 “乐”,是无源之水,像阿 q 的 “精神胜利法”,虚得很;没有 “乐” 的 “发愤”,是无油的灯,燃不了多久就灭了。孔子把两者拧成了一股绳,让 “愤” 有方向,“乐” 有根基。

他在卫国击磬,有个挑着草筐的人路过,站着听了一会儿,说:“有心哉,击磬乎!”(《论语?宪问》)又说:“鄙哉,硁硁乎!莫己知也,斯己而已矣。”(《论语?宪问》)这人看出他的 “愤”,也劝他 “算了吧”。孔子却回答:“果哉!末之难矣。”(《论语?宪问》)—— 你说得对,但我做不到啊。这种 “知其不可而为之” 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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