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束修之外:教育的温度(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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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有 “退而省其私” 而说 “闻斯行之”(《论语?先进》),因材施教;对 “仁远乎哉” 的疑问,回应 “我欲仁,斯仁至矣”(《论语?述而》),激发内在自觉;对 “孝” 的理解,引导子夏 “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论语?为政》),深入本质。这种方法让学生主动思考,而非被动接受,正如《周易?蒙卦》“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教育的真谛是学生主动求索与教师恰当引导的完美结合。

孔子的教育成果,是 “桃李满天下” 的延续。“弟子三千,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史记?孔子世家》),他们分散各地 “传道授业”:子夏在西河讲学,“文侯师事之”(《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培养出李悝、吴起等变法名臣;子贡 “存鲁乱齐”,以 “言语” 之才践行 “和为贵” 的理念;冉有 “为季氏宰”,展现 “政事” 才能,“赋粟倍他日” 却遭孔子批评 “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论语?先进》),可见教诲严格;曾参 “传孔子之道”,着《大学》提出 “三纲领八条目”,成为儒家经典。这些弟子如种子般将教育的火种散播,使 “有教无类” 从理念变为改变社会的力量。

五、历史回响:有教无类的千年传承

战国时期的稷下学宫,将 “有教无类” 推向制度化。齐宣王 “喜文学游说之士,自如邹衍、淳于髡、田骈、接予、慎到、环渊之徒七十六人,皆赐列第,为上大夫,不治而议论”(《史记?田敬仲完世家》)。学者来自各国,邹衍是齐人,淳于髡是齐之赘婿,慎到是赵人,环渊是楚人,无论出身国别,皆可 “不治而议论”。学宫 “开第康庄之衢,高门大屋,尊宠之”(《史记?孟子荀卿列传》),提供免费食宿,让学者专注学术。这种开放包容,使稷下学宫成为 “百家争鸣” 的摇篮,荀子 “三为祭酒” 在此讲学,其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的观点,正是 “有教无类” 结出的硕果。

汉代的太学,首次将 “有教无类” 纳入官方教育体系。汉武帝 “立五经博士,开弟子员”,规定 “太常择民年十八已上,仪状端正者,补博士弟子。郡国县道邑有好文学,敬长上,肃政教,顺乡里,出入不悖所闻者,令相长丞上属所二千石”(《汉书?儒林传》)。平民子弟只要 “好文学、敬长上”,便可进入太学,学费由政府承担,学成后按成绩授官。如匡衡 “勤学而无烛,邻舍有烛而不逮,衡乃穿壁引其光,以书映光而读之”(《西京杂记》),通过太学 “射策甲科”,最终官至丞相,成为 “有教无类” 的生动例证。这种制度设计,让教育公平从私人讲学走向国家治理。

唐代的科举制度,以 “考试选才” 深化 “有教无类”。“五十少进士,三十老明经” 的谚语,道出科举对寒门子弟的吸引力 —— 无论出身 “士农工商”,只要通过考试,就能进入仕途。王维 “九岁知属辞,十五游学长安,开元十九年进士擢第”(《旧唐书?王维传》),出身普通官僚家庭;张九龄 “幼聪敏,善属文,年十三,以书干广州刺史王方庆,大嗟赏之”(《旧唐书?张九龄传》),来自岭南寒门;韩愈 “三岁而孤,随伯兄会贬官岭表,会卒,嫂郑鞠之。愈自以孤子,幼刻苦学儒”(《旧唐书?韩愈传》),孤儿出身仍中进士。科举虽有 “行卷”“荐举” 等弊端,却使 “教育公平” 从理念走向制度,正如《新唐书?选举志》所言 “大抵众科之目,进士尤为贵,其得人亦最为盛焉”,这种 “贵” 不是出身的贵,而是才能的贵。

宋代的书院教育,是 “有教无类” 的民间高峰。白鹿洞书院 “洞主” 朱熹制定学规:“为学之序: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修身之要:言忠信,行笃敬,惩忿窒欲,迁善改过。”(《白鹿洞书院揭示》)对 “贫不能自存者,皆给之”(《宋史?朱熹传》);岳麓书院 “教养学生,务令随材成就”,“虽里巷之人,亦得听讲”(《宋史?道学传》)。陆九渊在象山书院讲学,“每开讲席,学者辐辏,户外屦满,耆老扶杖观听”(《宋史?陆九渊传》),有一次他讲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听讲者 “莫不感动至泣”,这种盛况正是 “有教无类” 的吸引力 —— 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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