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博文约礼:不畔之道(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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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的海瑞,“抬棺死谏” 的壮举,展现 “弗畔” 的勇气。他 “博学于文”,对《大明律》和儒家经典了然于胸;“约之以礼”,一生清廉,“布袍脱粟,令老仆艺蔬自给”。嘉靖四十五年,海瑞上疏批评世宗 “二十余年不视朝,法纪弛矣”,自知必死,预先买好棺材。这种 “弗畔”,不是鲁莽,而是基于对 “致君尧舜上” 的政治理想(博学)和 “为民请命” 的道德勇气(约礼)的结合,正如他所言 “君子直道事人,不枉道事人”。
这些历史人物证明:“博学于文” 提供辨别正道的知识,“约之以礼” 提供坚守正道的勇气,二者结合,方能在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的考验中 “弗畔”。正如孟子所言 “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这条 “大道”,正是 “博文约礼” 铺就的。
五、反躬自省:偏离正道的历史镜鉴
历史上,偏离 “博文约礼” 之道者,或因 “博学而不约礼” 沦为空谈,或因 “守礼而不博学” 变成腐儒,皆背离了君子之道。这些反面案例,从另一个角度印证了 “博学于文,约之以礼” 的重要性。
魏晋时期的 “竹林七贤”,部分人 “博学而不约礼”,走向放浪形骸。嵇康 “博览无不该通”,却 “非汤武而薄周孔”,写下《与山巨源绝交书》,拒绝出仕;阮籍 “博览群籍,尤好《庄》《老》”,却 “嗜酒能啸,善弹琴。当其得意,忽忘形骸”,甚至 “登广武城,观楚、汉战处,叹曰:‘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这种 “博学而不约礼”,虽有反抗礼教虚伪的意义,却也导致 “放达” 变 “放纵”,偏离了 “礼” 的本质 —— 正如王夫之批评 “晋人任情而废礼,其祸烈于桀纣”。
明清时期的部分科举士人,“守礼而不博学”,沦为迂腐的 “禄蠹”。他们皓首穷经,只知背诵 “四书五经” 应付科举,对天文、地理、农桑等实用知识一无所知(不博学),却死守 “男女授受不亲”“父母在不远游” 等礼仪形式(约礼)。《儒林外史》中的范进,中举前 “家里已是饿了两三天”,中举后却因过度兴奋而疯癫,正是这种 “守礼而不博学” 的悲剧 —— 他的 “礼” 只是科举制度的奴性,而非真正的道德规范。
这些反面案例警示我们:“博学于文” 若失去 “约之以礼” 的约束,知识可能成为作恶的工具;“约之以礼” 若脱离 “博学于文” 的基础,礼仪可能沦为僵化的教条。唯有二者结合,方能避免 “畔” 的危险。
六、当代回响:博文约礼的现代转化
在知识爆炸、价值多元的当代社会,“博学于文,约之以礼” 仍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只是 “文” 的范围更广阔 —— 从传统典籍到现代科技,从本土文化到世界文明;“礼” 的内涵更丰富 —— 从传统礼仪到现代道德,从社会规范到法治精神。二者的结合,是应对复杂挑战、避免偏离正道的智慧。
在教育领域,“通识教育” 与 “德育” 的结合,是 “博文约礼” 的现代实践。北京大学推行的 “通识教育计划”,要求学生在 “人文与社会”“自然科学与工程技术”“艺术与美育” 等领域选课,体现 “博学于文”;同时设立 “德育答辩” 制度,将品德表现作为毕业考核指标,落实 “约之以礼”。清华大学校长王希勤说 “培养学生的家国情怀、社会责任感、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正是 “博学” 与 “约礼” 在当代教育中的统一。
在科技创新领域,“跨学科研究” 与 “科技伦理” 的平衡,展现 “博文约礼” 的重要性。人工智能专家李飞飞,既 “博学于文”—— 横跨计算机科学、神经科学、认知心理学等领域,领导斯坦福大学 AI 实验室开展前沿研究;又强调 “约之以礼”—— 推动 “AI 伦理” 研究,提出 “人工智能必须以人为本” 的原则。她在《人工智能:现代方法》中写道 “技术的发展必须与人类的价值观和伦理规范相协调”,这种 “博学” 与 “约礼” 的结合,避免了科技发展偏离人文轨道。
在企业管理中,“学习型组织” 与 “合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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