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变革之道,臻于至善(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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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

“仁” 的实践体现在 “爱人”,孔子在回答子贡 “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 时,说 “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这种 “推己及人” 的仁爱,超越了齐鲁界限,成为 “道” 的核心。

“道” 的载体是 “礼”,但需 “礼与其奢也,宁俭;丧与其易也,宁戚”。齐国的晏婴居 “近市” 的陋巷,“食不重肉,妾不衣帛”,却在祭祀时 “礼成于前”,祭品虽简,心意却诚,体现礼的本质;鲁国的颜回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正是对 “道” 的坚守超越物质形式的例证。

孔子评价子夏 “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强调礼的精神而非形式。有一次,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孔子曰 “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他重视的不是羊本身,而是礼所承载的敬畏之心。

“道” 的实现需 “和而不同”。齐国的稷下学宫汇聚百家,儒、墨、道、法同台辩论,却能 “各尽其长”。淳于髡善辩,以 “男女授受不亲,礼与?” 难孟子,孟子答 “礼也”,淳于髡又问 “嫂溺,则援之以手乎?” 孟子曰 “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展现了不同思想的碰撞与融合。

鲁国的孔子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不固执己见,问礼于老子,学琴于师襄,“子入太庙,每事问”,展现开放的 “道”。这种包容性,使 “道” 避免僵化,保持活力。

“道” 的终极目标是 “大同”。《礼记?礼运》描绘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这种理想社会,正是齐国的富民与鲁国的礼乐共同指向的 “道”。

历史上,凡接近 “道” 的时代,必是齐鲁之长融合的时代。文景之治,既 “与民休息”(齐之务实),文帝 “除田之租税”,景帝 “令田半租”,又 “置三老、孝悌、力田常员,令各率其意以道民焉”(鲁之教化),终成 “海内殷富,兴于礼义” 的局面;贞观之治,既 “轻徭薄赋”(齐),“去奢省费,轻徭薄赋,选用廉吏,使民衣食有余”,又 “制礼作乐”(鲁),编订《贞观礼》《贞观律》,实现 “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的治世。这些例证,印证了 “齐变至鲁,鲁变至道” 的可行性。

五、历史镜鉴:变革中的 “道” 之追寻

秦统一六国,以法家思想治国,“焚书坑儒”,弃齐鲁之所长,虽短期强盛,却二世而亡,印证了 “不遵循道,虽强必亡” 的道理。秦始皇 “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徭役繁重,“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终致 “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汉初吸取秦亡教训,“汉承秦制,有所损益”,既用郡县制(齐之务实),又尊儒学(鲁之礼乐),逐步实现 “齐变至鲁” 的转型。高祖刘邦初不喜儒,陆生说 “居马上得之,宁可以马上治之乎?且汤武逆取而以顺守之,文武并用,长久之术也。昔者吴王夫差、智伯极武而亡;秦任刑法不变,卒灭赵氏。向使秦已并天下,行仁义,法先圣,陛下安得而有之?” 刘邦乃令陆生 “着秦所以失天下,吾所以得之者何,及古成败之国”,陆贾作《新语》,主张 “道莫大于无为,行莫大于谨敬”,开启汉初儒道融合之风。

汉武帝时期,董仲舒的 “天人三策” 推动 “鲁变至道” 的进程。他提出 “春秋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也”,以儒学统一思想;又设立太学,“置五经博士”,招收弟子五十人,后增至数千人,培养儒家人才,使 “公卿大夫士吏彬彬多文学之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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