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三真神霄(86)(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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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住:“张楚岚,小心岩缝里的‘蔑敬丝’!”她的声音混着经幡的猎猎声,“这些丝会顺着敬畏的缝隙往‘本相’里钻,钻得越深,敬蔑就越彻底,比原魇的轻蔑阴毒,连自己为啥尊崇都记不得。”

张楚岚刚走到祭坛的边缘,岩层突然崩裂,无数根朱红色的蔑敬丝从岩芯里窜出来,像毒蛇般缠向他的手腕。冰碛深处传来影阁阁主的声音,带着高原的凛冽,又混着岩崩的巨响:“放弃所有敬畏,不好吗?”蔑敬丝突然松开,在他面前组成面石镜,里面映着无数骄妄的“清醒”——张楚岚不用再费心叩首,冯宝宝不用再费力转经,王也不用再苦心智算圣日,小疙瘩不用再死记尊崇的规矩,“你看,这样就不会有束缚,不会有盲从,不会有敬畏崩塌的痛,像块无拘的顽石,不用为谁低头,永远不用尊崇,难道不好吗?”

张楚岚的凿子停在半空,观测者印记让他看清了石镜里的破绽:那些“清醒”的画面都是空的——没有他与朝圣者并肩叩首后的安宁,没有冯宝宝为喇嘛添酥油时的虔诚,没有王也算准圣日后与石匠的相视一笑,没有小疙瘩看到彩虹跨圣湖时的雀跃,没有所有带着尊崇却炽热的敬畏,像片没有经幡的高原,荒芜却无信仰,“好是好,可惜没了心。”他的金光咒化作灼热的光,注入蔑敬丝组成的石镜,“我爷爷说,人这辈子就像高原的玛尼堆,得有敬畏天地的虔诚才立得住,要是连低头叩首的谦卑都没了,跟块冷冰冰的顽石有啥区别?”他看向祭坛旁的冯宝宝,她正用斩魄刀斩断缠向朝圣者的蔑敬丝,记忆纹路在罡风里泛着清亮的光,“你看宝儿姐,她记不清敬畏的道理,却总在圣湖前轻轻放下石子;王道长看着散漫,却比谁都懂‘敬天爱人’的理;小疙瘩不懂尊崇的深意,却总把最好的青稞献给山神;就连赵归真那老小子,总骂敬畏是迷信,却在每次爆破前先对着雪山鞠躬——这些谦卑的礼,才是‘本相’该有的重,没了心中的敬畏,跟沉墟城的雕像有啥区别?”

石镜在金光中碎裂,无数岩片飞溅开来,露出润,说“这是高原的魂”;朝圣者把转经筒从雪坑拖出来,在阳光下晒暖,说“这是信仰的骨”;影阁阁主在某个平行宇宙里,看着骄妄的“清醒”突然停手,石镜里闪过她小时候跟着阿爸朝圣的画面,她捧着阿爸递来的青稞,每走三步就俯身叩首,阿爸说“这是高原的敬畏,也是活下去的心”。影阁阁主的虚影在忆原核里发出冰碛崩塌的巨响,朱红色的义眼里流出带着岩屑的泪:“为什么你们总要抱着会崩塌的敬畏?难道骄妄的清醒,真的比不上尊崇的束缚吗?”

小疙瘩抱着守原兽跑过来,藏獒突然朝着忆原核喷出团金色的粉末,粉末落在蔑敬丝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丝里的敬蔑开始消退,露出才够神圣”;牧人把新炼的酥油倒进供灯,说“再亮些能照得远”;被敬蔑的人们纷纷拿起工具,有人修补破损的玛尼堆,有人清理被雪埋的转经道:“守原兽说,有敬畏的才是活的。”他的掌心印记亮得像个小太阳,“就像这高原,哪怕风雪再大,只要还有人转山,就总有被保佑的那天,要是怕束缚就不尊崇,哪有‘神山庇佑’的安宁?尊崇的束缚,才更让人活得有分寸,像这圣湖,守着洁净才更神圣。”

王也的四盘残片突然组成个“敬”字卦,银色的气流顺着蔑敬丝注入忆原核,朱红色的原核表面开始崩解,露出里面透明的光——那是所有被蔑弃的“本相”精华,不再是骄妄的顽石,而是座庄严的祭坛,每块玛尼石都透着敬畏的光芒:“风后奇门·镇岩!”他的声音带着穿透冰碛的力量,“骄妄的清醒是狂的风,尊崇的束缚是稳的山,山再沉,也比狂风有根基。”

冯宝宝的记忆纹路顺着银网钻进冰碛,将所有岩石里的“本相”轻轻托起,那些被敬蔑的人开始清醒,药农背着药篓重新上山,说“再险的崖也有仙草”;孩子们在经幡堆旁系上哈达,说“再多些能传心意”;被蔑敬丝缠过的人们互相笑着,有人说“还是心怀敬畏踏实”,有人说“叩首能让人静心”,诵经声混着风铃声,像首神圣却温暖的歌。

赵归真裹着件羊皮袄从冰碛里钻出来,脸上结着冰霜:“他娘的!这原核崩得真及时!快来尝尝这糌粑,赵工说这吃食能扛饿,比啥敬畏课都管用!”

小疙瘩抱着守原兽坐在祭坛的台阶上,藏獒的尾巴扫着碎石,经幡映着所有被守护过的土地:“楚哥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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