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步步诛心(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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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

那吕维一句:

“此物却不是那宋粲假尔之手而图之?”

此话自吕维口中说出,饶是一个云淡风轻。

然却让博元校尉大惊失色,心下且是乱了方寸。

博元校尉虽非智者,却也能忠其主而不畏刑。

既然不惧刑,那就只能于他一个以言诛心。

倒是个哪疼往哪戳,拿了这校尉的这份忠心做得一番文章来。

然,吕维此话,亦是令得隔壁监舍的开封府衙役班头差点惊呼出口。

饶是这招饶是一个歹毒!

不只是那衙役班头心惊,便是那见多识广,刑狱积年的录案的文吏亦是眉头一皱。

此谓“士不耐辱,人患株亲”

对付各种人都各式各样的招式。

忠勇之人,只需将他所亲之人罗织进去,便是一个“人有所忌”

或自认,或为亲者开脱,情急之中便有可乘之机,此时询问已是事半功倍也。

而那博元校尉所惧牵连者却为那宋粲也。

听闻吕维所言,便眼神慌张左右顾盼也。

见那校尉眼神恍惚,那吕维便有再下一城,续道:

“仅凭私藏贡物,判得那宋粲欺君大逆,可是冤枉?”

见校尉喃喃:

“无有私藏,与将军无涉……”

听那校尉声如蚊虫,倒是没有刚才的气势,饶是心下一喜。

便怒喝一声:

“怎证!”

此声暴喝,且是让博元校尉猛然惊醒,慌忙道:

“礼仪局签收文牒乃小的代签……”

不等校尉说完,又是一句

“人证?”

暴喝而来。

倒是问得那校尉慌乱答了:

“礼仪局司录……”

那吕维不顾眼前校尉的慌乱,便有喝问:

“司录姓名,官阶,是何差遣?”

倒是原先的问话,重新问过,却与方才不同,且是个暴雨摧花接连问来。

那校尉却急于为宋粲开脱,竟不假思索脱口而答。

两下对答竟毫无间隙,突然那吕维闻道:

“冰井司与宋粲可有书信往来?”

那校尉不防,便是脱口而出:

“只有一封……”

却有听了那吕维急急问道:

“书信何在?”

那校尉慌乱,且答道:

“将军未曾拆看,只是放在程郎中处……”

听的那校尉此话,那吕维却忽然停止了问,微笑了望那校尉,缓缓道:

“此可判,冰井司与那程之山有暗信往来也?”

此话出口,那校尉饶是一怔,又是慌乱了几分,心道,怎的会说出此事来?且在心下懊恼了,口中喃喃了道:

“怎会如此?怎的又扯上程郎中了也?”

却听那吕维笑道:

“若不是与那程之山暗信往来,那宋粲为何不拆看!”

校尉听闻,且抬头叫道:

“找到此信便可明了……”

此话,倒是得了一个吕维的一声冷笑,道:

“宋校尉!

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

说罢,遂又欠身近了那校尉,冷冷了道:

“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

与你那将军无涉,只是尔心恃而已。”

这话典出《吕氏春秋·览·审应览》,大概其意思就是:你所见到的只是你心里想让你见到的而已,作不得数的。

那封冰井司的信,宋粲看没看的你也不知道。

只不过你的心里硬要你相信了那宋粲与此事无涉。

校尉听了这话来,顿时坐在了地上。

那吕维冷冷之声,亦是听得隔壁监舍的两人一下一寒。

又是一个诛心!

那班头也是经年的拷讯经历,且是听的只甩手,心下叹道:未曾想这校尉却是如此狼犺,这宋家,此番怕是一个凶多吉少。

那书却是吏无言,笔下刷刷点点,将那监舍内校尉与那吕维知动、壮、问,对一一记录在案。

监舍中,博元校尉听了那吕维一番话来,脸上饶是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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