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默学不倦:夫子的修行(4 / 5)
好学” 是 “诲人” 的知识基础,“诲人” 是 “默识” 的价值实现。孔子晚年删订六经,正是这一闭环的体现 —— 先 “默而识之” 积累历代文献,再 “学而不厌” 整理筛选,最后 “诲人不倦” 传授弟子,使 “文武之道” 得以延续。
这个闭环的核心是 “仁”。“默识” 是 “仁” 的沉淀,将外在知识内化为道德自觉;“好学” 是 “仁” 的追求,通过求知完善人格;“诲人” 是 “仁” 的传播,“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论语?雍也》)。《论语?颜渊》记载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 这种 “爱人” 之心,使 “默识” 不沦为故步自封,“好学” 不陷入功利主义,“诲人” 不变成机械灌输,三者因 “仁” 而统一。
在教育实践中,这个闭环表现为 “学、思、教” 的互动。“默而识之” 是 “学” 的深化,“学而不厌” 是 “思” 的动力,“诲人不倦” 是 “教” 的实践。《礼记?学记》“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故曰:教学相长也”,正是对这个闭环的经典诠释 —— 学习中发现不足,教学中察觉困惑,两者相互促进,形成螺旋上升的成长。
宋代的朱熹,将这个闭环发展为 “朱子读书法”:“循序渐进、熟读精思、虚心涵泳、切己体察、着紧用力、居敬持志”,其中 “熟读精思” 对应 “默而识之”,“着紧用力” 体现 “学而不厌”,“切己体察” 则为 “诲人不倦” 奠定基础。朱熹在白鹿洞书院制定的《白鹿洞书院揭示》,以 “为学之序”“修身之要”“处世之要”“接物之要” 规范学子,使 “默识、好学、诲人” 成为可操作的修养路径。
现代教育中的 “翻转课堂”,暗合这个闭环的智慧:学生课前自主学习(默而识之),课堂深入探究(学而不厌),课后互助讲解(诲人不倦)。这种模式将学生从被动接受者变为主动参与者,正如孔子与弟子的 “侍坐” 场景,学习与教育在互动中融为一体,印证了 “三位一体” 的永恒价值。
六、历史回响:从杏坛到学堂
战国时期的稷下学宫,延续了孔子的 “默识、好学、诲人不倦” 精神。学者淳于髡 “博闻强记”(默识),“学无所主”(好学),“数使诸侯,未尝屈辱”(诲人以事);荀子 “三为祭酒”,“推儒、墨、道德之行事兴坏”(默识),“着数万言”(好学),“授徒甚众”(诲人)。稷下学宫 “不治而议论” 的自由氛围,使 “默识、好学、诲人” 成为学者的自觉,推动了百家争鸣的繁荣。
汉代的太学,以 “五经博士” 传授经典,“博士弟子” 需 “默而识之” 背诵经文,“学而不厌” 钻研章句,学成后 “诲人不倦” 教授生徒。董仲舒 “下帷讲诵”,“弟子传以久次相授业,或莫见其面”,这种 “诲人” 方式虽显刻板,却使儒家经典得以系统传承,正如《汉书?儒林传》所言 “自武帝立五经博士,开弟子员,设科射策,劝以官禄,讫于元始,百有余年,传业者浸盛,支叶蕃滋”,“默识、好学、诲人” 的链条不断延伸。
唐代的国子监,“设六学: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兼容经史、法律、艺术、算学,体现 “学而不厌” 的广度;孔颖达主编《五经正义》,“默而识之” 整合各家注释;韩愈 “传道授业解惑”,在《师说》中强调 “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践行 “诲人不倦”。唐代科举虽以诗赋取士,国子监仍保持 “默识经典、好学博览、诲人传薪” 的传统,使文化传承不绝。
宋代的书院,是 “默识、好学、诲人不倦” 的集大成者。白鹿洞书院 “藏书数千卷”(默识之资),朱熹 “与诸生讲学其中”(诲人),制定学规引导 “为学之序”(好学);岳麓书院张栻 “发明天理人欲之辨”(默识),“从学者众”(诲人),强调 “学贵力行”(好学)。书院 “自由讲学” 的模式,使孔子的教育精神得以复兴,正如吕祖谦在《白鹿洞书院记》中所言 “群居讲习,互相切磋,其益无穷”。
明代的东林书院,“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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