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佞与美:乱世中的生存困境(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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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选择或许带有无奈的成分。

这种复杂性提醒我们,评价历史人物不能简单标签化。祝鮀的 “佞” 既是个人选择的结果,也是时代的产物。正如孔子既批评他的 “巧言”,又在夹谷之会后承认他 “能守其职”,这种矛盾的态度,恰恰体现了孔子看待问题的辩证眼光。

六、宋朝的悲剧性:美貌作为原罪的隐喻

宋朝的结局充满悲剧色彩。他最终因卷入卫国的权力斗争,被卫庄公追杀,逃亡至晋,后又因参与叛乱被杀。这位凭借美貌上位的公子,最终也因美貌带来的争议而走向毁灭,其一生仿佛是 “美貌作为原罪” 的隐喻。

宋朝的悲剧源于美貌与能力的失衡。他仅凭容貌获得权力,却缺乏相应的政治才能与道德修养,无法驾驭这种权力。南子的宠爱、大夫的攀附,都让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最终在复杂的斗争中败下阵来。这种 “德不配位” 的困境,是所有仅凭外在优势上位者的共同隐患。

更深刻的是,宋朝的美貌在男权社会中,还带有某种 “被凝视” 的屈辱。尽管他凭借美貌获得了权力,但本质上仍是权贵(南子、宣姜)的依附者,其价值取决于他人的喜好。当卫灵公去世、南子失势后,他的 “美貌资本” 瞬间贬值,成为新政权清洗的对象。这种依附性,注定了他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孔子提及宋朝时,或许也看到了这种悲剧性。美貌如同 “佞” 的口才,都是不可靠的生存基础 —— 它们可以带来一时的便利,却无法提供长久的保障。只有内在的德与才,才能让人在任何时代都立于不败之地。

七、“免于今之世” 的生存智慧:孔子的应对之道

面对 “佞” 与 “美” 横行的时代,孔子并非消极哀叹,而是提出了积极的生存智慧。他教导弟子 “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论语?公冶长》),即在乱世中既要坚守原则,又要学会保护自己,这种智慧正是对 “难乎免于今之世” 的回应。

孔子的生存智慧首先是 **“讷于言而敏于行”**。他认为,在乱世中,过多的言辞容易被利用,不如脚踏实地做事。弟子子路勇猛有余而沉稳不足,孔子多次告诫他 “三思而后行”;而颜回 “敏于事而慎于言”,则得到孔子的高度称赞。这种 “行胜于言” 的态度,是对抗 “佞” 的有效方式。

其次是 **“危邦不入,乱邦不居”**(《论语?泰伯》)。孔子并非鼓励逃避,而是强调在无法发挥作用时,避免无谓的牺牲。他离开鲁国后,曾拒绝前往晋国,因为当时晋国正处于六卿混战的乱局,他认为 “道不同,不相为谋”,与其在乱世中同流合污,不如等待合适的时机。

更重要的是 **“守死善道”**(《论语?泰伯》)。孔子认为,即使在乱世,也不能放弃对 “道” 的追求。他自己 “知其不可而为之”,周游列国传播礼乐之道;弟子曾子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将坚守道义视为终身使命。这种对 “道” 的执着,让他们在 “佞” 与 “美” 横行的时代,依然能保持人格的独立。

孔子的生存智慧,本质上是在妥协与坚守之间寻找平衡:既不放弃原则迎合乱世,也不盲目对抗导致毁灭,而是以 “道” 为核心,灵活应对复杂的环境。这种智慧,让他和弟子们在 “难乎免于今之世” 的时代,不仅得以生存,还将儒家思想传承下去。

八、后世对 “佞” 与 “美” 的反思:历史的镜鉴

自孔子之后,历代思想家与史学家都对 “佞” 与 “美” 的危害有着深刻反思,这些反思构成了中国文化中重要的价值判断,也让孔子的感叹不断获得新的意义。

汉代董仲舒在《春秋繁露》中强调 “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批判那些 “以佞取利” 的小人;宋代程颢、程颐提出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虽然有其时代局限,但也包含着对坚守道义的强调;明代王阳明主张 “知行合一”,反对 “巧言令色” 的虚伪。这些思想都延续了孔子对 “佞” 的警惕。

在史学领域,《史记》专门设立《佞幸列传》,记载邓通、韩嫣等凭借谄媚或美貌获得汉武帝宠信的人,揭示他们 “色衰而爱弛” 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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