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君子衣则:衣冠里的礼仪与敬畏(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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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古人对朝服的重视——它不仅是一件服饰,更是礼仪与身份的象征,是朝会仪式感的重要组成部分。

“吉月,必朝服而朝”的核心,是君子对“时序”与“礼仪”的双重敬畏。从对时序的敬畏来看,正月作为岁首,是“天时”的开端,君子以朝服朝会,是对“天时”的顺应与尊重——古人认为,“天人合一”是最高的生活境界,人类的活动需与自然时序相协调,正月朝会穿着朝服,便是“顺天时”的体现,寓意着新一年国家政务的“顺理成章”。从对礼仪的敬畏来看,朝会是国家最重要的政务仪式之一,君主与群臣通过朝会商议国事、制定政策,关系到国家的稳定与发展,君子以朝服参加朝会,是对这一仪式的重视,也是对君主权威的尊崇——朝服的庄重形制,能让每一位参与者感受到朝会的严肃性,从而集中精神,认真议事,避免因服饰随意而产生懈怠之心。

《论语?子路》中记载:“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这句话虽主要论述“正名”的重要性,但也揭示了“礼仪”对社会秩序的重要作用。“吉月,必朝服而朝”正是“礼乐兴”的微观体现——通过正月朝会的服饰礼仪,规范君臣的言行,确立政务的秩序,让国家政务在“礼”的框架下有序推进。若在吉月朝会时穿着随意,不仅会削弱朝会的仪式感,还可能让君臣产生懈怠之心,影响政务的效率与质量,进而破坏“礼乐兴”的良好局面。因此,“吉月,必朝服而朝”看似是一件小小的着装选择,实则关系到国家礼仪的兴废与社会秩序的稳定,是君子“以小见大”的德行体现。

在历史记载中,因重视“吉月朝服”而成就的政治佳话并不少见。西周时期,周成王继位之初,年幼的他在周公旦的辅佐下,严格遵循“吉月,必朝服而朝”的礼仪——正月初一,成王身着玄纁朝服,在镐京的朝堂上接受诸侯与群臣的朝贺,庄重的服饰与肃穆的仪式,让诸侯们感受到了周王室的威严与秩序,纷纷表示愿意继续臣服于周王朝,为西周初期的政治稳定奠定了基础。这一事件虽未直接记载于《论语》,但《尚书?周书》中对成王朝会的描述,与“吉月,必朝服而朝”的礼仪规范高度契合,印证了这一礼仪在维护政治稳定中的重要作用。

反之,因忽视“吉月朝服”而引发的政治危机也时有发生。春秋时期,卫献公在位时,对礼仪极为轻视——某年正月朝会,献公不仅迟到,还穿着日常的便服参加朝会,诸侯与群臣见状,纷纷议论纷纷,认为献公不尊重朝礼、不敬畏时序,对卫国的未来失去信心。不久后,卫国发生内乱,献公被迫流亡他国,这一结局虽有多种原因,但忽视“吉月朝服”的礼仪,无疑是导致其失去民心、引发内乱的重要因素之一。《左传?襄公十四年》中对这一事件的记载,警示后人:君子的服饰选择并非个人小事,而是关系到民心向背、国家兴衰的大事,不可轻视。

四、衣之魂:君子服饰礼仪的精神内核

从“非帷裳,必杀之”的裁剪秩序,到“羔裘玄冠不以吊”的场合敬畏,再到“吉月,必朝服而朝”的时序礼仪,孔子对君子服饰的规范,看似分散于不同的生活场景,实则有着统一的精神内核——那便是“敬畏”与“分寸”。敬畏礼仪、敬畏场合、敬畏时序,在每一处服饰选择中把握好分寸,让外在的衣冠与内在的德行相统一,这正是君子服饰礼仪的灵魂所在。

(一)敬畏是服饰礼仪的“底色”

君子对服饰的每一处规范,都源于内心的“敬畏”——对礼仪制度的敬畏,对他人情感的敬畏,对自然时序的敬畏。“非帷裳,必杀之”,是对服饰裁剪规则的敬畏,不随意更改裁剪方式,不违背礼仪对服饰形制的要求;“羔裘玄冠不以吊”,是对丧葬场合与家属情感的敬畏,不将喜庆服饰用于哀伤场合,不忽视他人的悲痛;“吉月,必朝服而朝”,是对时序与国家礼制的敬畏,不轻视岁首的重要性,不违背朝会的礼仪规范。

这种敬畏之心,并非对权威的盲目服从,而是对文化传统、对他人、对自然的尊重。在古代社会,礼仪制度是经过数千年沉淀形成的文化共识,是维护社会秩序、协调人际关系的重要纽带,对礼仪制度的敬畏,本质上是对文化传统的尊重;他人的情感是人际交往的基础,对他人情感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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