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风暴将至（2 / 3）

，通常意味着两个可能：要么是世界被完全吞噬，本源寂灭；要么是最后的抵抗力量被摧毁，失去了发出信号的能力。

无论哪一种，都代表着一个世界的终局。

“另外，安置区那边……”青瓷顿了顿，继续汇报，“清微道人联合了几位玄黄界残存的长老，希望能觐见老师，他们……似乎对那片混沌域，有了一些独特的发现。”

张九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清微等人修为最高不过炼虚，竟能对混沌域有所发现？

他点了点头：“让他们去凌霄偏殿等候。”

……

凌霄殿偏殿，气氛肃穆。清微道人带着三位同样苍老、气息虚浮的玄黄界长老，恭敬地立于下方。他们看着端坐于上首、气息愈发深邃难测的张九思，眼中充满了敬畏与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

“参见天帝陛下！”四人齐声行礼。入了天书世界，他们便自动遵从了此界的尊称。

“平身。”张九思目光落在清微身上，“听闻尔等对那混沌域有所发现？”

清微道人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双手奉上一枚看似普通的灰色玉简：“陛下，此乃我玉虚宫世代传承的一枚‘镇运古玉’，本身并无特异，只是年代久远。但自来到天书世界，尤其是那日目睹陛下引动混沌天象后，这古玉……便时常自发微热，其内部，似乎隐隐与远方那片混沌域，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共鸣！”

“共鸣？”张九思眉梢一挑，隔空将玉简摄取到手。玉简入手温润，确有一股极其隐晦、若非他此刻对混沌气息异常敏感几乎无法察觉的波动，与万法枯寂崖的混沌域遥相呼应。

他神识探入玉简，内部结构寻常，并无出奇之处。但这共鸣本身，就极不寻常！

“陛下，”另一位名叫玄骨的长老声音沙哑地开口，“我等待在安置区，日夜感受那混沌域散发的意韵，虽无法理解其万一，但……但我等残破的道基，在那意韵笼罩下，竟有极其缓慢的修复迹象！尤其是……与寂灭之力对抗后留下的那种‘概念性’创伤！”

他此言一出，连张九思都微微动容。他之前尝试以混沌气息滋养李道一，只是基于理论推测，效果缓慢且不确定。而这些玄黄长老，竟在无意识中验证了混沌之力对“概念创伤”的修复作用？而且效果似乎更明显？

清微道人接着说道：“陛下，我等猜测，或许因为我等道基曾被寂灭之力侵蚀，虽濒临崩溃，却也……阴差阳错地，带上了一丝寂灭的‘印记’？而陛下的混沌之力，包罗万象，恰好能中和、转化这丝印记，从而激发了我等自身的生机？”

这个推测极为大胆，却并非没有道理。寂灭与混沌，相生相克。被寂灭侵蚀而未死，就如同接种了微弱的“疫苗”，再接触同源却更高等的混沌之力，反而可能激发出正向的反应！

张九思沉吟片刻，道：“你等可愿配合，做一番尝试？”

清微等人毫不迟疑，躬身道：“愿为陛下效死！若能以此残躯，为对抗寂灭、探寻生路尽一份力，虽死无憾！”

张九思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他命青瓷取来一些他近日炼制的、蕴含精纯混沌道韵的“混沌息壤”（虽远不及古籍记载的神效，但已是他目前能制作的、对混沌之力最好的载体），赐予清微等人，并传授他们一套极其简易的、引导混沌气息温养道基的法门。

他需要更多的样本和数据，来验证混沌之力对抵抗乃至逆转寂灭侵蚀的效果。这些玄黄遗民，因其特殊的经历，或许将成为他研究对抗归墟之力的第一批“火种”。

处理完玄黄遗民之事，张九思的目光再次投向星图。赤明界信号的消失，如同最后的倒计时滴答声。

他不能再等待混沌域缓慢成长了。

“青瓷。”

“弟子在。”

“传令下去，天庭进入一级战备。朕不日将再赴星海。”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山雨欲来的沉重，“此次目标，赤明界遗迹。朕要去亲眼看一看，被‘归墟’彻底吞噬后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也要去……采集足够的‘养分’。”

他要主动进入那片死亡的禁区，在那万物终结之地，汲取寂灭之力，喂养他的混沌！这是一条无比凶险的道路，如同在悬崖边缘跳舞，但他别无选择。

青瓷娇躯一震，眼中闪过担忧，但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