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双心共守(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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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苏小满握紧她的手,将锦囊塞进她掌心,“等同心蛊开花,我们就在这竹架下拜堂,请秦越当司仪,柳风弹琵琶,石磊……让他用左手给我们写婚书。”

林婉儿笑出了眼泪,在他手背上轻轻咬了一口,像当年被蜜蜂蛰了手,非要他用舌尖舔掉毒刺时一样:“还要请明心长老证婚,她总说我们是‘药王谷百年难遇的情劫’。”

“是情劫,也是情缘。”苏小满低头,吻在她颈侧的金线印记上,那里的温度比别处略高,像藏着一颗小小的太阳。

竹架上的金银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花瓣上的露水滴落,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凉丝丝的,却甜进了心里。远处,秦越和柳风在试剑坪练剑,剑光与月光交织,石磊的鼾声从隔壁院子传来,像打雷一样响,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磨难过后,情话不必说尽,伤痕不必示人,只需一个眼神,一杯蜜水,一块带着微苦的莲心糕,就能明白彼此心中的千言万语。金银花下,两心相照,胜过世间所有盟誓。

未来的江湖或许依旧凶险,万蛊门的邪术,毒仙岛的诡药,都可能在某个深夜找上门来。但苏小满知道,只要静心苑的灯还亮着,竹架上的金银花还开着,身边的人还握着他的手,他就有勇气面对一切——无论是用手中的剑,怀里的药,还是这份刻入骨髓的深情。

月光正好,蜜水正甜,金银花的香气漫过书页,漫过青瓷瓶,漫过两人交叠的影子,在夏夜的风里,酿成了一首无声的诗:

两心同,不畏邪祟不畏风;

花下盟,共守药谷共守灯。

鬓边霜,是你赠我的勋章;

颈侧线,是我刻你的永恒。

这便是他们的感情,在磨难中生根,在药香中结果,比金银花更坚韧,比同心蛊更长久,在药王谷的月光下,静静流淌,直到地老天荒。

药王谷的晨雾还未散尽,苏小满已带着三个小药童站在“济世堂”的医书前。他鬓边的白发在晨光中泛着银辉,手里捧着的《禁方正解》却崭新如初——这是他和林婉儿用三年时间,将《禁方残卷》中被误解的“毒方”重新勘校的成果,书页间夹着的金银花干叶,是两人逐字逐句核对时留下的书签。

“‘蚀骨缠魂丝’的解药,关键不在‘杀蛊’,而在‘引蛊’。”苏小满用竹笔指着书页上的图谱,图中画着两只交缠的金银花藤,藤下是用朱砂标注的“双心共鸣引蛊法”,“去年南疆万蛊门用此丝害人,林师姐就是用这个法子,让蛊虫顺着‘情丝’爬出体外,不伤宿主性命。”

站在最前排的小药童突然举手:“苏师伯,那要是没有‘情丝’怎么办?比如……孤家寡人?”

“问得好。”林婉儿端着药碗走进来,碗里是给小药童们准备的“明目羹”,她将碗放在案上,笑着补充,“所以我们改良了方子,用‘同心蛊花蜜’代替‘情丝’——这花蜜是用西崖的‘绝情草’花蜜和东谷的‘合欢花’蜜混合酿成,虽不及‘情丝’强效,却能引蛊虫自主离体,适用于任何人。”

小药童们凑过来,看着林婉儿指尖捏着的透明蜜瓶,里面的花蜜泛着淡粉色,甜香扑鼻。苏小满看着她从容讲解的样子,想起三年前那个在暗影阁密道里哭着说“小满哥别丢下我”的姑娘,如今已能独当一面,甚至在《禁方正解》中增补了七处“毒方变良方”的注解,连玄尘长老都赞她“青出于蓝”。

“今日的课就到这里。”苏小满合上书,“你们去药圃实践‘引蛊法’,记得用竹片代替银针,别伤了蛊虫——我们学医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杀生。”

小药童们齐声应着跑开,林婉儿却留了下来,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这是太师父那辈传下来的‘药王谷弟子名录’,最后一页写着‘凡我弟子,需守三戒:一戒恃技欺人,二戒见死不救,三戒用医谋私’。我想着,把它刻在‘试剑坪’的石碑上,让每个弟子都记在心里。”

苏小满接过名录,指尖拂过那些模糊的名字,有些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有些却在某次义诊中染病身亡,连尸骨都没留下。他想起暗影阁阁主用医术炼制邪蛊,想起南疆万蛊门用活人试毒,突然握紧了拳头:“不仅要刻名录,还要把‘三戒’谱成歌,让小药童们每日晨练时传唱——医术是用来守护,不是用来作恶的。”

“我已经谱好了。”林婉儿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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