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道爷的新手机(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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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自习结束。

    陈拾安回到家里的时候,又喝上了姐姐煲的靓汤。

    家里有个会做饭爱做饭的姐姐可真是好,考试的这两天里,天天回来就有补汤喝,以至于陈拾安都觉得自己要是考砸了,都辜负婉音姐的一片心意...

    晨光如薄纱铺展在火种台旧址的断墙上,那座曾被强拆令夷为平地的小院,如今已长出青苔与野蓟。陈拾安蹲在残垣边,指尖拂过一块半埋于土中的电路板??那是倾诉舱主机的残片,烧焦的接口还连着一截褪色的数据线。他轻轻将它翻转,在背面发现一行极小的刻字:“声波不死。”

    他怔了片刻,忽然笑出声来。这行字,是十年前阿岩偷偷焊进第一代原型机时留下的暗语。那时他们还在大学实验室打地铺,用报废收音机拼凑录音模块,梦想着做一个“能听懂眼泪”的机器。没人相信会成功,连导师都说:“情绪又不是电压,怎么量化?”可他们偏要试。如今,这句话竟以这种方式重见天日。

    手机震动,是苏晓发来的消息:【真实写作社今晚八点线上集会,议题:我们还要不要高考?】

    陈拾安盯着屏幕良久,没有回复。他知道这个问题早已悬在整个社会头顶,像一把迟迟不落的刀。教育改革虽已启动,但高考制度本身仍巍然不动。官方称其为“社会稳定器”,可越来越多的声音开始质疑:当评分标准终于透明,当作文不再因“消极”被判零分,那么这场考试,是否还能承载千万人命运的重量?

    他起身拍去裤脚尘土,走向停在巷口的旧面包车。车内堆满从各地寄来的包裹??有学生撕毁的心理测评表,有家长烧掉的情绪调节头环,还有上百封手写信,夹着干枯花瓣、折纸星星,甚至一片带血的指甲盖。每一件都标注着编号和城市坐标,正等待录入火种台新搭建的“记忆档案馆”。

    车子驶出城区,穿过一片新开垦的果园。路边广告牌换了模样,不再是“冲刺985”“清北名师押题班”,而是大幅海报写着:“你的情绪,值得被认真对待。”下方印着二维码,链接到教育部新推出的青少年心理支持平台。陈拾安眯眼看了会儿,心想,这或许就是变革最温柔的方式??不是推倒重建,而是在裂缝里种花。

    抵达郊区仓库时,阿岩正戴着护目镜焊接主板。这里是他秘密重建的技术中枢,藏身于废弃冷链仓库深处,恒温恒湿,防电磁干扰。几排机柜闪烁着幽蓝指示灯,中央一台老式终端正在自动抓取全网舆情数据,生成动态情感图谱。

    “你迟到了。”阿岩头也不抬,“西南疗养院那边刚传回新信号,他们在进行某种脑波同步实验,频率接近儿童REM睡眠期的自然波动。我怀疑……他们在尝试批量复制‘幸福模板’。”

    陈拾安递过那块电路板:“所以我们要抢时间。”

    阿岩接过一看,瞳孔微缩。“声波不死?”他低声道,“这是……我们的启动密钥。”

    原来,当年两人设计初代系统时,设定了一个隐藏协议:只要在全球任意节点输入这句暗语,并激活特定频段的声波共振,所有被删除的原始录音片段都将触发自恢复机制。这个功能从未启用,也未记录在案,甚至连明路智能的技术团队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你是说,”陈拾安缓缓开口,“那些以为已被彻底清除的声音……其实一直沉睡在网络底层?”

    “就像种子。”阿岩点头,“只等一声钟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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