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黑风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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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原本麻木的奴隶们,先是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随后,眼中渐渐燃起从未有过的光芒。

不知是谁先出一声泣血般的欢呼,紧接着,巨大的声浪席卷了整个庄园!

“汉军万岁!”

“张将军万岁!”

同样的场景,在延城周边的土地上接连上演。

汉军的解放行动如同野火燎原,迅蔓延。

被组织起来的奴隶和农民,拿着分到的简陋武器,自地守护家园,截击龟兹派出来弹压的小股部队,并将延城彻底孤立。

消息传回延城,龟兹王宫一片恐慌。

他们现,自己的城池仿佛瞬间成了孤岛,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而更糟糕的是,乾城告急的求救信也雪片般飞来……

张辽与庞统站在一处高坡上,望着远方延城模糊的轮廓,以及身后那些被点燃了希望之火、纷纷汇聚而来的新力量。

龟兹的根基,正在动摇。

一场更大的风暴,已然酝酿。

龟兹王宫的金碧辉煌,此刻却仿佛被帐外无形的烽烟所浸染,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龟兹王白鹰端坐在王座之上,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鎏金扶手,出沉闷的嗒嗒声。

他方才的问话余音似乎还在大殿中回荡,而诸位大臣的反应,却像一面面镜子,映照出王朝根基下的裂痕。

大都尉丞康宁那番“避其锋芒,再看情况”

的废话,像滑腻的泥鳅,让人抓不住半点实质,却也挑不出错处。

白鹰深知,康家世代经商,脉络遍及西域乃至更远的河中与波斯,他们的财富并非完全系于龟兹本土的田亩与牧场。

汉军来了,或许会伤及皮毛,但动摇不了根基,甚至…他们可能早已暗中铺设了与强者交易的门路。

康宁的敷衍,是一种精明而冷酷的自保。

击胡侯安基的请战,则充满了被触及核心利益的焦灼与愤怒。

安家的命脉深深植根于乾城周边的沃野,汉军在那里“分田分地”

,简直就是在刨他安氏的祖坟!

他的主动,并非全然为了龟兹王庭,更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存续。

白鹰顺势允了他领兵两万,既是利用其救乾城之心,也是将一支重要的机动力量派往预设的战场——无论成败,都能为他争取时间,或消耗汉军。

辅国侯比利所虑,则是王朝的内患。

城外奴隶佃农的叛乱,如同瘟疫,若不遏制,迟早会蔓延到延城高墙之内。

他掌管经济,深知一旦生产体系崩溃,赋税无着,就算击退了汉军,龟兹也将元气大伤。

安国侯何续领命而去,他掌管民政与司法,维持延城内部的秩序是他的职责。

派出击车都尉三千人出城“剿乱”

,更像是一种姿态,一种对内外宣示王权仍在运作的象征。

而他亲自率领剩余的两千击车都尉军监控城内,则透露出深深的不安——他真正担心的,是这座看似坚固的王城从内部被点燃。

众臣退去,大殿空荡。

白鹰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向远方。

夕阳如血,将延城的轮廓染上一层不祥的红晕。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

击胡侯安基救城心切,两万大军几乎是倾巢而出,只留下必要的城防力量。

他深知兵贵神,大军并未做过多的休整,便沿着通往乾城的官道疾驰。

战马奔腾,卷起漫天黄沙,旌旗招展,显示着龟兹主力军团的威严。

然而,他的一切动向,早已被潜伏在侧的汉军斥候,通过旗语和快马,层层递送出去。

在延城与乾城之间,有一处名曰“黑风峡”

的险要之地。

这里是官道的必经之路,两侧山势陡峭,怪石嶙峋,乃是设伏的绝佳场所。

许攸、太史慈、周仓率领的汉军主力一万余人,早已在此处设下了天罗地网。

根据庞统的策应之策,他们并未全力围攻乾城,而是只派出太史慈率领三千前锋,多树旗帜,广布疑兵,做出大军围城的态势,将乾城守军牢牢钉在城内。

许攸则与周仓率领主力,悄然回师,埋伏于黑风峡。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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