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三一同归(34)(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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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长到了兽穴旁,野兽没伤苗,苗也没扎兽,像成了邻居。”

变故是从“续生苗的叶纹互相排斥”开始的。本该和谐共生的叶纹突然像磁铁的同极,刚靠近就弹开,弹开时带着股“斥念力”——比惑念者的惘念气更直接,它不迷方向,不卡开头,是钻进“不同的故事”里,把“差异”变成“隔阂”,让人觉得“不一样就该分开,凑一起准打架”。

第一个被弹开的是沉梦泽的绣娘后代与焚天谷的猎人后代。他们本想合作绣面“山海图”,绣娘想绣得柔,猎人想绣得劲,刚凑一起,续生苗的叶纹就突然弹开,把绣绷震落在地,“我就说不合适,”猎人后代踢了踢绣绷,“你们沉梦泽的柔,哪懂我们焚天谷的刚?”

陆瑾的逆生四重顺着两人的争执往续生苗里探,却被斥念力弹回,“这力专找‘最坚持自己的人’下手,”他看着叶纹上的“柔”与“刚”互相抵触,“它知道‘差异本是美,却最容易变成刺’。你看那山海图,少了柔的山不像山,缺了刚的海不像海,可两人都觉得‘自己的才对’,就成了刺。”

王也的风后奇门在两人周围布了个“融念阵”,阵里浮出沉梦泽的莲与焚天谷的火共处的画面:莲借火的暖开花,火借莲的水润势,谁也没灭了谁,反而更旺更美,“得让他们看见‘差异能互相帮’,力就弱了。”

张楚岚的炁体源流化作支笔,蘸着本源树的汁,在绣绷上画了道“柔中带刚”的线,“你看这线,”他指着线里的韧劲,“绣娘的柔里藏着‘不折的劲’,猎人的刚里裹着‘护人的软’,就像这线,单看是一道,拆开是两股,各有各的样,却拧成了一股更结实的。”

绣娘后代的指尖碰了碰那道线,突然拿起针,在“刚”的纹里加了朵莲;猎人后代也捡起笔,在“柔”的纹里添了簇火。续生苗的叶纹不再弹开,反而慢慢缠绕,像两股拧在一起的绳,“斥念力”在缠绕中渐渐消散,化作缕轻烟,被风一吹,竟凝成朵“刚柔并济”的花。

归真人偶的手抚过那朵花,花瓣上立刻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是个守着“纯而又纯”的执念的老者,正站在通天谷的源石前,手里举着块刻满“独”字的玉,“是‘执异者’在发力!”人偶的声音带着点急,“他说‘不一样就该各走各的,凑一起准变味’,所以要让所有差异都‘彻底分开’。”

通天谷的源石前,执异者的玉散发着冷光,他看着源石里映出的续生苗,眼神里的固执比冰还硬:“我年轻时见多了‘强行凑一起’的祸,”他指着本源树的纹,“你看这树上的‘正’与‘邪’,哪次凑一起不是腥风血雨?还不如各长各的,眼不见为净。”

源石的绿光突然变得斑斓,映出段被他遗忘的记忆:他曾在暴雨中救过个与自己门派敌对的弟子,两人共用一块避雨的布,布的一半是他门派的“独”字纹,一半是对方的“合”字纹,雨停时,两道纹竟融成了道新纹;他老的时候,曾在忆真堂的碑前,看着正邪两道的人一起给续生苗浇水,当时的笑是真的。

“强行凑一起是祸,自愿靠近是福,”望舒走到执异者面前,指着源石里的新纹,“你救敌对弟子时,没想过‘该不该’,只想着‘他快淋死了’;正邪两道浇水时,没想过‘该不该’,只想着‘苗快渴死了’——这些‘没想那么多’的瞬间,就是‘不一样也能一起好’的根。”

张楚岚的炁体源流化作面镜,照在执异者的玉上,玉上的“独”字里,竟慢慢显出个“共”字的影子——是他救弟子时,布上的纹渗进玉里的,“你看,”张楚岚指着那个字,“连你自己都忘了,你早就懂‘不一样也能共’的道理,只是后来被‘见过的祸’遮住了眼。”

执异者的玉突然裂开,裂开的缝里长出朵“刚柔花”,花瓣一半像焚天谷的火,一半像沉梦泽的莲,却开得比单独的火或莲更艳。“我……我好像记起来了,”他摸着花瓣,“那避雨的布后来被我收着,老的时候拿出来看,两道纹融得像天生就该在一起。”

斥念力在这时突然消散,续生苗的叶纹重新缠绕,“柔”与“刚”的纹拧成道新纹,像条既韧又劲的绳。绣娘后代与猎人后代重新拾起绣绷,这次绣的山海图里,山有柔的曲线,海有刚的浪尖,刚柔相济,竟比两人最初想的更美。

回到三一门时,续生苗已长得齐肩高,苗叶上的纹互相缠绕,有的像太极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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