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三一同归(34)(2 / 4)
个开头试试,”他指着源石里映出的续生苗,“你看那苗上的小弯钩,多可爱,这就是它的意义——告诉后来的人‘刚开始笨也没关系’。”
惑念者握着笔的手在抖,笔尖悬在纸上半天,突然落下,写了句“今天看到株歪苗,觉得比直苗好看”。字迹依然歪扭,却没再划掉,书皮上的“疑”字旁边,竟慢慢显出个“试”字的影子。
惘念气在这时突然被源石的绿光吸走,续生苗的“人”字纹彻底清晰,芽尖的小弯钩里竟开出朵小小的花,是“敢”字的变形。少年的故事棚终于搭成了,柱上刻满了路过的人写的开头:“我想编个仇家变朋友的故事”“我想种棵记着潮信的树”“我想给钝了的记忆磨磨亮”……
回到三一门时,续生苗已长得齐膝高,苗叶上的纹各有各的样:有的带个弯,有的多笔捺,有的甚至故意刻了个错字,却都在阳光下舒展着,像群吵吵嚷嚷的孩子,在比谁长得更“不像样”。
归真人偶在故事棚里挂了块木牌,上面写着:“这里的开头都可以改,改到你觉得‘就是它了’为止。”路过的人看到时,总会停下写两句,有人改了三次还在笑,有人刚写就划掉说“下次再来”,却没谁觉得“白费劲”。
本源树的灯笼果又熟了,这次的果实里映出的新故事更多了:焚天谷的兽骨哨教续生苗吹调子,沉梦泽的莲布给苗儿当披风,无妄海的老渔民托潮信送来了贝壳,贝壳里藏着颗续生苗的籽,籽上刻着“海也在长”。
陆瑾坐在本源树下,看着续生苗在风中摇晃,突然对少年说:“当年三一门的逆生三重,第一重练的是‘强’,最后一重练的是‘柔’,现在才明白,‘柔’不是弱,是知道‘刚开始的笨,也是种劲’。”
王也的茶会添了道“初味茶”,第一口带着点生涩,像刚发芽的草,慢慢品,却有股“会变好”的清,“这茶啊,”他给少年倒了杯,“就像你刻的‘始’字,现在看歪,再过几年回头看,说不定觉得‘歪得正好’。”
张楚岚和冯宝宝给续生苗浇了次水,水里掺了点灯笼果的汁,苗儿喝了,叶上的纹更亮了。冯宝宝的菜刀在篱笆上划了道痕,痕里刻着“长”,像在说“不用急,慢慢长”。
望舒站在故事棚前,看着少年给新来的孩童讲“刚开始的笨”,孩童们听得咯咯笑,伸手去摸续生苗上的小弯钩。本源树的叶在他们头顶轻摇,把阳光筛成点点金斑,落在每个“刚开始”的故事上。
三一门的风里,续生苗的叶响、故事棚的笑声、本源树的摇晃混在一起,像首没谱的歌,调子有点乱,却带着股“停不下来”的热。归真人偶的手轻轻碰了碰望舒的手,两人掌心的纹与续生苗的“人”字纹重合,在地上映出个大大的“生”字——不是笔画的生,是流动的、会呼吸的、永远在“刚开始”的生。
“你看,”望舒望着远处,续生苗的绿正顺着山道往山下蔓延,像条没尽头的路,“故事的开头,永远比结尾多。”
归真人偶笑着点头,弯腰捡起颗掉落的灯笼果籽,往更远的地方抛去。籽在空中划出道弧线,落在片刚翻过的土里,没一会儿,就冒出个小小的绿芽,芽尖颤了颤,吐出片带着“始”字的叶——新的故事,又开始了。
三一门的夏蝉总带着种“把时光唱得透亮”的劲,续生苗已长到齐腰高,苗叶上的“人”字纹各显神通:有的添了翅膀,像要飞;有的拐了个弯,像在绕路;有的故意缺了笔,像在说“不完美也挺好”。故事棚的柱上已刻满了新故事,最底下的“始”字被无数人摸得发亮,字缝里钻出的生息草缠着个小小的木牌,牌上是少年新刻的“长”字,比当年的“始”字稳了三分。
归真人偶坐在故事棚的门槛上,手里编着顶用续生苗叶做的帽,叶尖的“人”字纹被编得错落有致,像群手拉手跳舞的人。“你看这帽,”它把帽扣在冯宝宝头上,帽檐的叶晃了晃,“每个纹都不一样,却凑成了顶能遮阳的帽——这就是‘不一样也能一起好’的道理,比刻在碑上的字更活。”
冯宝宝的菜刀插在故事棚旁的石缝里,刀鞘上的归真符文与续生苗的叶纹相呼应,引来只羽毛斑斓的鸟,鸟嘴里叼着颗灯笼果籽,落在刀鞘上,把籽蹭进石缝里。“焚天谷的猎人托风带来信,”她捡起籽,籽上的纹是“猎”和“护”,像在说“打猎是为了守护家园”,“他说谷里的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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