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三真神霄(70)(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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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来了南来北往的客人。张楚岚和冯宝宝站在梅林里,看着绽放的梅花与初开的野花相映成趣,王也摇着折扇说“这才是人间”,小疙瘩追着蝴蝶跑,赵归真扛着锄头说“该种点菜了”。观测者印记在张楚岚胸口轻轻闪烁,与冯宝宝的记忆纹路交织成温暖的光,笼罩着这片他们守护过的土地。

他们知道,只要希望还在,守护的故事就永远不会结束,就像这四季流转,春种秋收,冬藏夏长,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值得期盼的模样。而他们,会带着这份信念,走向下一片需要守护的土地,把光和热,传递给更多的人。

冬至的冷雾裹着松烟香,把南疆的雨林浸得潮湿。张楚岚踩着泥泞的苔藓往山寨走,靴底沾着从北国雪原告别时带回的梅珠光粒——那些冰蓝色的光点在水汽里闪烁,竟让黏腻的湿地透出淡淡的清光,林间的榕树在光粒的拂动下舒展气根,须上的水珠坠落,像串被雨林浸润的水晶,在雾霭里折射出细碎的虹。

冯宝宝挎着个藤编篮跟在后面,篮子里装着刚摘的野芭蕉,斩魄刀的记忆纹路在篮柄上流转,银色的光丝拨开缠绕的藤蔓,偶尔有暗紫色的榕树果从枝头坠落,接触到光丝便化作浆汁:“这林子里的榕树不对劲。”她指着山寨中央的大榕树,气根垂落的阴影里藏着影阁的符文在闪烁,“俺的记忆里有这种树——叫‘噬忆榕’,影阁用‘本相’矿脉的精魂和南疆混沌能量催生的,能把人的‘本相’吸进气根,再顺着树汁往‘吞忆树洞’送,跟绝忆梅的灭忆冰城、离忆枫的散忆枫谷是一个路子,只是换了种阴湿的法子,像缠在骨头上的藤,把人的自我慢慢勒碎,变成依附树干的菌。”她从篮里掏出截气根,根须里渗着墨绿色的黏液,“赵归真的雨林队砍了半月藤蔓,说这榕树的源头在树洞深处的‘忆榕核’,能量强到能吞噬自我认知,让咱们趁旱季来之前刨断主根,把核取出来,别等暴雨冲寨,噬忆榕把整个南疆的‘本相’都消化成没有自我的寄生菌。”

王也摇着把竹扇坐在艘独木舟上,四盘残片在他船桨上转得悠然,带起的气流勉强吹散些潮气:“哪都通的自我认知仪快锈住了,说被气根缠上的人会出现‘我失’——就是自我意识消解,有个本该勇猛的猎头人,现在见了猎物就躲,说‘俺是谁?为啥要打猎’;有个织锦手艺绝佳的阿婆,把祖传的织机劈了当柴烧,说‘这东西跟俺没关系’。”他指着树洞方向的绿雾,“赵归真那老小子带了台断根机在那边布防,说树洞的‘榕魇’比梅魇厉害十倍,能让人把自我当成枯枝砍掉,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像株附生的苔藓,再也长不成树。”

小疙瘩抱着只穿山甲从树洞里钻出来,穿山甲的鳞片上沾着腐叶,眼里却闪着与小疙瘩同源的金光:“楚哥哥,这鳞鳞是守林兽,它说夜里会有‘榕灵’从气根里钻出来,拖着我失的人影往树洞飘,要是让它们把人影送进忆榕核,整个雨林的人都会变成‘寄生傀儡’——猎手跟着猎物跑,织工把染料泼在自己身上,连鸟雀都往蛇嘴里飞,寨子里的铜鼓都闷得发不出声,跟影阁以前玩的蚀缚术是一个路数,只是更隐蔽,藏在密不透风的雨林里。”他举起片榕树叶,叶面突然浮现出模糊的人脸——是个穿影阁制服的女子,面容在不同叶脉里变幻,有时是猎头人的眉眼,有时是张楚岚的轮廓,左眼始终嵌着颗与翡翠相同的碧绿色义眼,“守林兽说,这气根里裹着影阁阁主的意识残片,比之前的所有形态都要阴翳,像埋在腐叶下的蛇,冷得让人忘了自己是谁,得用最烈的藤酒才能逼出来。”

观测者印记在张楚岚胸口微微发烫,他的视线穿透气根,看见吞忆树洞的轮廓:不是普通的树穴,是株千年古榕的中空树心,洞壁上嵌着无数个半透明的气根囊,囊里封存着我失的“本相”——有祭司跳神的舞步,有绣娘挑线的指尖,有匠人凿木的力道,有孩童爬树的灵巧,都保持着自我消解时的姿态,像组被抽走骨架的皮影。树洞中央的树瘤上,嵌着颗人头大小的碧绿色翡翠,表面的纹路比忆榕核复杂百倍,隐约能看见“影阁·失我”的字样,里面蜷缩着个影阁阁主的虚影,左眼的碧绿色义眼正随着树汁的流动轻轻颤动,像颗沉在腐叶里的珠,散发着吞噬一切的阴翳。

“换了身气根皮囊就以为能混进雨林?”张楚岚接过王也扔来的砍刀,金光咒在刃口流转,映得苔藓都泛着暖光,“以为把‘本相’吸进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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