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贤君蜕变(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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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开拓”

闻仲的玉杖在金砖上轻轻一顿,他懂了。

这不是问询,是宣告。

新王要的臣子,不是只会捧着“祖制”

说话的老古董,是能跟着他开疆拓土、把淮水两岸的夷人彻底打服、让西域诸国年年进贡的猛士。

殿外的风忽然大了些,吹得珍珠灯盏轻轻摇晃,光影在帝辛年轻的脸上明明灭灭。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玉盏与案几碰撞的脆响,成了这场奢华大典里,最锋利的注脚。

帝辛将玉盏重重搁在案上的第三日,便点了三万铁骑,直奔北狄而去。

闻仲在城楼上看着王旗消失在天际,玉杖的铜箍在青砖上磨出浅痕。

他原想请奏随军,却被帝辛一句话堵了回去:“太师留着镇守朝歌,朕要让北狄的狼皮,下个月就铺满鹿台的台阶。”

北狄的王帐扎在阴山脚下,主营外竖着九十九根狼牙柱,柱顶的骷髅头在风里晃悠。

探子来报时,帝辛正坐在篝火旁烤羊腿,油汁滴在火里溅起火星,他咬了口肉笑道:“倒是和朕一样喜欢些排场。”

三更天的突袭像场风暴。

商军的青铜剑劈开帐篷时,北狄领还在搂着美人饮酒,帐外的狼嚎突然变成惨叫,他抓起弯刀冲出,正撞见帝辛站在月光里,甲胄上的玄鸟纹被血浸得红。

“成汤的刀,比你们的狼牙锋利。”

帝辛的剑刺穿他咽喉时,声音轻得像叹息。

这场仗打了四十天。

回程的队伍拖着北狄领的尸体,后面跟着三千个披枷带锁的俘虏,每匹战马的鞍前都挂着整张狼皮。

进入朝歌那天,百姓挤在道旁看稀奇,见新王勒马在午门前,将狼皮猛地掷在地上:“告诉四方蛮夷,这就是敢犯朕疆土的下场。”

没过半年,淮水南岸的夷人又不安分了。

他们趁秋收截了商军的粮船,还把押运官的头颅挂在船头顺流而下。

帝辛带了五千艘战船前去讨伐。

夷人以为商军不习水战,在芦苇荡里设了暗桩,却不知帝辛早让人摸透了水路。

月圆夜的船队像条银龙,悄无声息地绕到夷人后方,火箭射穿帐篷时,他们还在船舱里睡觉。

这场仗打完,淮水两岸的稻田都插了商军的旗帜。

夷人领被捆在铜柱上,帝辛让人给他松了绑,问道:“降不降?”

领刚要啐唾沫,却见身后的族人全被按在水边,刀架在脖子上,终究咬着牙跪了下去。

回程时路过攸国,攸侯喜捧着青铜酒器在岸边候着,见了帝辛便要下拜,却被一把扶住。

帝辛拍着他的肩,说:“听说你治下的稻子长得好?明年多送些到朝歌。”

攸侯喜忙不迭应着,看着商军的船队载着战利品远去,忽然明白,这位新王要的不是臣服,是让天下人都知道,跟着他有肉吃,有酒喝,敢说个不字,便只有死路一条。

朝歌的鹿台正在加高,北狄的狼皮铺了三层,淮水的珍珠串成了新的灯盏。

帝辛站在台顶眺望四方,闻仲递上刚送来的战报:“西边的犬戎又动了。”

他接过战报,随手扔在案上,抓起酒壶灌了口:“让他们动。

等雪化了,朕去会会他们的狼王。”

几年间,帝辛的铁骑踏遍了四方蛮夷之地:北逐獯鬻,南征百越,东伐夷方,西讨犬戎。

捷报传回的次数多了,他眉宇间的桀骜也愈浓烈,看向满朝文武的眼神里,渐渐多了几分睥睨。

在他看来,这天下早已无人能及。

朝堂上议事,但凡有大臣提出不同见解,他总能三言两语抓住对方的疏漏,用锋利的言辞将其驳斥得面红耳赤。

有老臣援引祖制劝谏,他便冷笑:“先王的规矩是用来守成汤的,朕要的是比成汤更大的江山,守着旧本子能让夷人自动献上降表?”

有武将提及军饷不足,他便指着库房里堆积如山的战利品:“打下来的城池、缴获的粮草,不够你们分的?”

他总说:“朕的智慧,足以看清天下利弊,何须旁人多嘴?”

每当议事出现纰漏,他又能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巧妙掩饰,把过错推给办事的臣僚,末了还要加一句:“若非尔等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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