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永瑞(一)(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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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林瑜也对这位皇阿哥惊为天人,这样“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一张脸,偏偏又做得这样惊才绝艳的好诗词、好文章。
两人年龄相仿,倒也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永瑞并不摆阿哥架子,又与林瑜相交恨晚,便只以兄弟称呼。两人在庭院中吟诵赌书、联句题诗,也都自得其乐。
只是在以农乐为题做诗时,林瑜看着永瑞的诗,却只是一笑。
永瑞不由得眯了眼睛瞧他,林瑜笑道:“九爷这诗好是好,我做的这首是远远不能及的。只是我瞧过更好的,再看这首么——”
未免有些食之无味了。
永瑞少年意气,不禁起了几分心思,挑眉道:“哦?既然见过更好的,林弟如何不默下来,与我共赏?”
见他似是有几分不信,林瑜受不得激,犹豫了一瞬便挥墨写下一首五言律诗。
笔墨未干,永瑞便拿起来宣纸细瞧,一见此诗,忍不住轻声念道:
“……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
他扬声赞道:“好一个‘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只这一句,就只有温庭筠的‘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勉强可堪比拟。”
再往下看,“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又是音律和谐,清新自然的佳句。
最后以“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既是表达对太平盛世之颂美之情,又暗含对盛世天子的赞颂之意。
一首颂圣诗写得这样明快自然,永琰被这首比下去了倒是心服口服,笑道:“这诗用词明快,倒不像是林大人的手笔,又得林弟如此赞誉,可是你哥哥的手笔?若是如此,我倒是要见一见你哥哥,写出这样的名篇,倒是不可不相识了。”
他迫不及待想见一见此人了。
林瑜一时骄傲拿出此诗,再瞧着永瑞对着姐姐的诗爱不释手时便后悔了,只是悔之晚矣。
如今怕什么来什么,又被永瑞问起诗人为谁,更是心下焦急。
此刻若是就势认下哥哥,一来委屈了姐姐,二来永瑞待他赤忱,他若是有心欺瞒,吧也不是君子之风,三来这就算不是欺君之罪,那也是欺瞒皇家之人,将来若是被戳穿此事,难免遗患。
可若是说出姐姐么——
林瑜看着永瑞那张仪秀态妍的脸来,莫名心里有两分紧惕,叫他下意识没张口,只笑道:“九爷,端上来的鸡蛋好吃,难道就非要瞧瞧那生蛋的母鸡么?”
永瑞愣了片刻,笑骂道:“这是哪里来的歪理邪说?若叫那诗人知晓被你比做母鸡,可算是什么事儿呢?”
林瑜在心里对姐姐说了句抱歉,他隐隐有感悟,将姐姐比做母鸡兴许有皮肉之苦,但若是敢说出姐姐那才事情大发了。
见林瑜清正的眼神中似有两分躲闪,却咬死了不肯说出作者,逼急了就是这番“母鸡鸡蛋”论,永瑞盯着他若有所思起来。
由诗词可见诗人心境,因而他一猜就是少年所为,写的又是林家家中景色,那大概率作者便是林家之人。
可林瑜如此吞吐含糊,可见绝非是他们兄弟所为,那林家能写这首诗的还有——
永瑞的心隐隐一跳。
自己当日提出一番要求后,端淑姑姑笑说贾夫人年少时倒是样样符合,说不得生女肖母,其女倒是能合自己心意。
永瑞捧着那诗作,越读越觉得朗朗上口,句法圆活且自然浑成,作诗之人不光有才,还是有大才。
这样的才华横溢,自己自问是不能及的。
他迟疑地问出一个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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