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宫闱惊变(1 / 4)
夜露凝霜,如冰冷的刀锋,浸透汴梁城的青石街巷。宅院审讯室的烛火摇曳不定,将刑架上的人影拉得扭曲可怖——柳长风被铁链死死钉在架上,手腕脚踝的铁镣深嵌入皮肉,血珠顺着铁链蜿蜒滴落,在地面晕开点点暗红,却仍梗着脖颈嘶吼,声音嘶哑如破锣:“我没罪!是幽影逼我的!你们抓错人了!”
韦长军捂着小腹的伤口,指腹下的皮肉滚烫,护族玉佩的纯阳之力在体内艰难流转,勉强压制着蠢蠢欲动的蛊毒。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剧痛,经脉隐隐作痛,他缓步上前,指尖按在柳长风肩头,力道渐增,眸色冷如寒冰:“没罪?你篡改韦家迷阵、伪造李大人通敌铁证、参与二十年前韦家灭门惨案,玉佩碎片铁证如山,还敢狡辩!”话音未落,掌心玉佩骤然暴涨白光,掠过柳长风衣襟,映出他胸口一道隐秘的幽绿蛊纹——与赵忠、武松体内的纹路如出一辙,狰狞可怖!
“这是幽影给你的‘控心蛊’吧?”张玉兰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解毒汤,指尖微微颤抖,眸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她悄然摸出袖中备好的参片含在舌下,甘冽的药性瞬间化开,勉强补充此前护持武松耗损的大半内力。袖中父亲的旧玉佩硌着掌心,心头疑云如潮:幽影若真是父亲,为何要对心腹下此毒手?而她自幼修习的家传“锁蛊秘术”,虽能暂时封印蛊虫,却需耗损自身精血,时效仅一个时辰,副作用更是凶险难料。
柳长风瞳孔骤缩,下意识挣扎,铁链摩擦皮肉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像是指甲划过朽木:“胡说!幽影大人会救我的!他答应过我,事成之后封我做大官,享尽荣华富贵!”话音未落,他突然浑身剧烈抽搐,胸口蛊纹骤然亮起刺眼的幽绿光,如鬼火跳跃,嘴角瞬间溢出黑血,“不……不可能……他怎么会启动蛊毒……”
“他要杀你灭口!”李师师身形如鬼魅般窜出,指尖三枚银针如流星赶月,直刺柳长风眉心,强行压制蛊毒发作。银针震颤间,她厉声追问,声音锋利如刀:“快说!幽影在皇宫布了什么死局?三日后的祭祀大典,他究竟想干什么?你与他勾结多年,不可能一无所知!”
柳长风浑身剧痛如刀割,意识在清明与混沌间反复拉扯,终于彻底崩溃,嘶吼道:“我说!我说!他要在祭祀大典上,用皇帝的血激活太庙的‘幽冥祭坛’,操控全城毒尸,颠覆汴梁!皇宫内藏着真正的蛊虫母巢,就在太庙的青铜鼎下!”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极致的恐惧,“还有……幽影不是张玉兰的父亲!他只是戴着你父亲的人皮面具,真正的身份是……是……”
“是谁?!”韦长军、张玉兰等人齐声追问,审讯室的空气瞬间凝固,连烛火的跳动都仿佛停滞。
就在此时,“咻——”一支淬毒弩箭破窗而入,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取柳长风心口!与此同时,柳长风胸口的控心蛊骤然狂暴——幽影早已在审讯室外埋伏,用特制骨哨发出高频信号,同步触发蛊毒与弩箭,绝杀之势,不留半分余地!“小心!”玄铁反应极快,如铁塔般横盾上前,“铛”的一声巨响,弩箭狠狠钉在盾牌上,黑色毒液四溅,腐蚀得盾牌滋滋作响,原本就布满小孔的盾面,瞬间又添一道狰狞深痕。黑暗中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冷笑,转瞬即逝:“柳长风,既然说了不该说的,就安心上路吧!”
柳长风脸色煞白如纸,刚被银针压制的蛊毒瞬间冲破桎梏,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是……是韦家的……”话音未落,七窍同时涌出黑血,身体软软垂下,彻底气绝——他至死都不知晓韦玄留有备用祭坛,这最后的核心机密,韦玄从未对任何人透露,哪怕是最亲信的棋子。
“废物!”韦长军一拳砸在刑架上,震得铁链哗哗作响,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幽影果然在暗处监视!他就是故意让柳长风开口,再杀人灭口,吊足我们的胃口!”他转向众人,声音沉如惊雷,“三日后的祭祀大典,就是我们与他的终极决战!柳长风虽死,但线索未断——毁掉太庙青铜鼎下的母巢,是破局关键!张姑娘提及的‘双鼎互锁’,绝非虚言!两鼎通过皇宫地下的经络相连,形成能量闭环,唯有同时破坏或替换,才能彻底斩断母巢根基!”
武松挣扎着起身,身形微微摇晃,脸色苍白如纸,却仍燃着不屈的火焰:“我与你们同去!我体内的蛊虫残迹,能精准感应母巢位置,正好做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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