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旧宅诡影,左撇疑云(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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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血,泼洒在韦家旧宅的断壁残垣上。荒草齐腰,在阴风里簌簌作响,似有无数冤魂低语;残破的朱漆大门歪斜欲坠,“韦府”二字被岁月啃噬得斑驳,刀劈斧凿的痕迹在暮色中泛着冷光。马车碾过满地枯骸,停在宅前,武松静坐于特制担架,面色虽有血色,指尖却不受控地颤抖——旧宅的阴寒气息如针,刺得体内蛊虫残迹躁动不安,似要破体而出。

张玉兰盘膝坐于担架旁,双掌虚按其背心,一缕纯阴内力如溪流般持续护着他的心脉,额角渗出细密冷汗。她望着旧宅轮廓,指尖微颤,父亲失踪前的叮嘱突然在耳畔回响:“幽影是左撇子,擅用蛊,与韦家有血海深仇,日后若遇,务必小心……”心头隐忧如潮,愈发浓烈。

“前面就是韦家旧宅,九曲迷阵已启动,大家戒备!”韦长军勒马止步,掌心护族玉佩骤然泛起温润白光——这枚玉佩由母亲用精血滋养多年,专克阴邪,此刻光芒异动,显然是在预警。他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柳长风身上,对方正握紧长剑,右手下意识搭在剑柄,却在拨开挡路枯枝时,身体猛地一侧,左手如闪电般探出,精准捏住枯枝末梢,顺势甩向一旁,动作流畅得近乎本能。

这一幕如惊雷炸在李师师心头!

她浑身一震,指尖瞬间夹紧三枚银针,指节泛白如铁。瞳孔骤然收缩,目光如淬毒的冰针,死死钉在柳长风的左手上,呼吸都下意识放缓。脑海中碎片狂涌:父亲绝笔信上“左撇子篡改迷阵,切不可信”的血字、破庙查案时柳长风“右手持剑更顺手”的辩解、此刻他左手拨草的本能反应……所有疑点交织成一张网,死死缠住她的心脏,一个惊悚的猜想破土而出:他就是那个隐藏二十年的左撇子叛徒!

“柳捕头,”李师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字字如刀,她刻意上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死死锁定柳长风的眼神,“你方才,用的是左手?”

柳长风身形微僵,左手如触电般缩回袖中,转而用右手摩挲剑柄,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意,试图掩饰慌乱:“李姑娘说笑了,生死关头哪顾得上左右手?不过是随手为之,许是你看错了!”

“看错?”李师师冷笑一声,指尖银针在掌心飞速旋转,寒光闪烁,“方才你拨枯枝时,左手拇指的老茧蹭过草叶——那是常年用左手持械才会有的厚茧,右手持剑者绝无可能!”她猛地逼近半步,眼中怒火与悲痛交织,仿佛要将二十年的冤屈尽数倾泻,“破庙查案时你说‘右手更稳’,今日面对区区枯枝,却本能用左手,这‘随手为之’,未免太过巧合!”

柳长风脸色微变,后退半步避开她的目光,强自镇定道:“不过是左右手皆可惯用,之前未说,只是怕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当前破阵要紧,李姑娘何必揪着这点小事不放?”

“小事?”李师师声音陡然拔高,眼中泪光闪烁,却更显决绝,“我父亲绝笔字字泣血,叮嘱‘左撇子叛徒篡改生门’!你这‘巧合’的左手,恰好对上所有疑点,这还能算小事?”话音未落,她抬手一扬,一枚银针擦着柳长风左耳飞过,“钉”地钉在后方断墙上,尾端兀自震颤,“敢不敢与我比试一场?是真是假,手上见分晓!”

韦长军眉头紧锁,目光在两人间流转,掌心玉佩光芒微微波动——他早已察觉柳长风的反常,却刻意不戳破,暗中对李师师使了个“引蛇出洞”的眼色,随即沉声道:“先破阵,柳捕头是否有问题,稍后再查不迟!”转头对玄铁、柳叶吩咐,“你二人紧盯柳捕头,寸步不离!”柳叶应声时,悄悄拍了拍腰间的小油壶——里面装满煤油,既是破阵用,也备着维护盾牌。

武松艰难侧过头,虎目死死盯住柳长风,体内蛊虫似也感应到危机,躁动愈发剧烈。

“李姑娘,你未免太过偏激!”柳长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转瞬又掩饰成苦笑,“我知晓你急于为令尊洗冤,但也不能仅凭一只手妄加揣测!若我真是叛徒,何必随大家来这凶险之地?”他刻意举起右手,握紧长剑,“我这就证明给你看!”

话音刚落,脚下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荒草之下,数十条通体乌黑的毒蛇如潮水般涌出,吐着分叉信子,猩红的目光锁定众人,直奔而来!“不好!是迷阵毒蛊机关!”玄铁横盾上前,盾牌重重砸地,震得毒蛇身形踉跄,怒喝:“柳叶,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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