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地窖毒窟雪夜承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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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府地窖的余火还在舔舐焦黑的曼陀罗籽,焦糊味混着雪气钻鼻。

韦长军踩灭火星,攥紧裴如海留的半瓷瓶解毒药——瓶身凝着冰碴,他指尖搓了搓,沉声道:“分两路!

我带黑斗篷、狗剩截完颜烈,他没拿到籽,必在十里坡打转;秀莲带老张头、小药子、刘老栓去槐巷,李墨老宅的毒粉锅,绝不能炸!”

黑斗篷刚用布条勒紧渗血的肩伤,闻言直起身,指腹反复蹭着胸口的李墨木牌——木牌边缘被体温焐得亮,上面刻的小向日葵纹路,是当年兄弟俩一起凿的。

“我跟你去。”

他声音哑得像砂纸,“完颜虎的玉佩,和抓李墨的人一模一样,这笔账得清。”

刘老栓扶着石壁起身,肿成馒头的胳膊晃了晃,疼得他抽了口气,却仍摇头:“我熟李墨老宅,沈医官运籽时我偷跟过,通风口、绊索都门清,跟秀莲姑娘走。”

两队即刻动身。

韦长军一行马蹄踏碎雪幕,溅起的雪粒落在刀鞘上;韦秀莲领着人深一脚浅一脚往槐巷赶,鹅毛雪把李墨老宅的烂木门,盖得只剩道模糊的轮廓。

刚到巷口,韦秀莲摸出裴如海留的外伤膏,对小药子说:“轻点缠,别勒太紧。”

小药子点头,指尖沾着药膏,小心翼翼抹在刘老栓肿起的胳膊上,再用粗布条松松缠好,刘老栓咬着牙笑:“这下能撑住了。”

槐巷静得能听见雪落声。

老张头蹲在老宅门侧,扒开积雪,露出根细如丝的麻绳,绳头拴着墙顶的碎石堆:“沈医官的绊索,碰不得。”

小药子摸出袖筒里的药剪——剪尖还沾着干药草屑,他屏住气,指尖稳稳夹住麻绳,“咔嗒”

一声剪断,碎石“哗啦”

砸在雪地里,只惊起几只躲雪的麻雀。

众人刚进院,通风口突然飘出甜腥气,韦秀莲立刻按住怀里的小石头,孩子正想揉鼻子,被她轻轻按住。

紧接着,两个身影撞进院子,腰间还缠着半截断麻绳,正是前一天挣脱的花差:瘦花差攥着火种,指节白;胖花差喉结滚动,颤声道:“我们就想点火换解毒药,我娘还在家咳得直喘!”

“沈医官早没解药了!”

刘老栓靠在墙角,用没受伤的手撑着锄头,“我们只截到半瓶,够谁用?他就是想拉全城人垫背!”

胖花差猛地把火种往雪地里一按,火星溅起又熄灭,他红着眼眶不说话。

韦秀莲拎过脚边的艾草油坛,坛口还沾着干艾草叶:“这油能解轻毒,先给你娘送去。”

瘦花差接过油坛,指尖颤:“我弟在巷口等着,半个时辰准回来!”

他跑出去两步,又回头把怀里的干饼塞给胖花差,“你先垫垫,我很快就回。”

没等多久,地窖里传来“咕嘟”

声,甜腥气更浓了。

韦秀莲扒开通风口积雪,就见里面三层湿麻布已烤得脆,浸过桐油的柴火泛着黑,正往锅底凑,青烟顺着缝隙钻出来。

“沈医官上周布的局,算着今天燃到锅底!”

小药子拽着韦秀莲往老槐树下跑,语快却清晰,“上次他逼我加药,我记准了路——树洞爬五步左拐就是锅,阀门在左边,铜的,有三道划痕,是我药勺划的!”

“对!

我也见过那三道痕!”

老张头已经用柴棍扒开积雪,黑漆漆的树洞露出来,洞口还留着李墨小时候刻的小太阳。

他把半袋干艾草塞进小药子手里:“堵着鼻子,有事喊‘向阳’,李墨的暗号。”

两人一前一后钻进去,树洞深处很快传来小药子的声音:“记着暗号呢!”

韦秀莲守在树洞旁,时不时往通风口泼勺艾草油,油遇青烟冒起白雾,甜腥气淡了些;刘老栓靠坐在火堆旁,用没受伤的手帮胖花差拢了拢柴火。

没多久,巷口传来脚步声,瘦花差拎着一捆干柴跑回来,柴捆上还沾着雪粒:“我娘喝了油,不咳了!

让我带柴来给大家取暖!”

又过片刻,马蹄声由远及近,韦长军、黑斗篷带着人回来了。

黑斗篷肩上的新伤渗着血,却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路线图:“完颜烈往驿站跑了,正月十五才敢来,这是他的布防图!”

话音刚落,树洞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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