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地窖毒窟雪夜突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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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石屑簌簌落,火中曼陀罗籽噼啪作响。

韦长军攥紧细川送来的布防图,当机立断:“分两路!

我带黑斗篷、狗剩去十里坡截完颜烈,打他措手不及;秀莲带小药子、老张头、刘老栓去槐巷,绝不能让毒粉锅出事!”

黑斗篷摸了摸胸口的李墨木牌,喉结动了动:“李墨的账,我得算。”

刘老栓忍着胳膊肿疼摇头:“我熟李墨老宅,跟秀莲姑娘走。”

两队即刻动身,韦长军一行马蹄踏碎雪幕;韦秀莲领着人,攥着小药子画的路线图,往槐巷赶。

雪落李墨老宅锈门,铜环冻得僵,小药子蹲在院角急喊:“这曼陀罗刻痕是陷阱!

按了会掉毒针!”

话音未落,巷口冲来两个慌惶身影——正是此前挣脱的花差,一人举火把,一人揣皱纸,手腕红痕未消:“沈医官说,点火粉锅给解毒药!

我们就想活!”

老陈一把扯过纸条,雪地里碾得稀烂:“就画了地窖地址,压根没提解毒药!

你俩被骗了!”

未等花差反应,另一人已红着眼将火把扔进通风口。

地窖里“咕嘟”

声起,甜腥毒烟窜出,韦秀莲扑向艾草油坛,一拎便知只剩小半坛:“老陈堵小通风口,其他人跟我泼主风口!

艾草油撑不了半个时辰,必须关阀门!”

艾草油泼向毒烟,白烟骤起,清香压过甜腥。

老张头突然上前,手腕金镯子闪着冷光,怀里磨破布偶露了角:“戴金镯的是我。

沈医官抓了我儿子小石头,逼我运籽,我不敢说。”

韦秀莲心一软:“我已让人带解毒药去看孩子了。”

“毒粉锅能关!”

小药子拽住老张头,摸出半袋曼陀罗籽,“我见沈医官关铜阀门,左转三圈拧死!”

刘老栓补话:“老槐树下有树洞,通地窖!”

老张头抄起柴棍扒开积雪,黑漆漆的树洞露出来:“我跟小药子去,你们守风口!”

两人钻进树洞,花差彻底慌了,扔了火把跪地:“我们帮搬碎石堵风口,求点解毒药!”

韦秀莲点头,花差即刻跟着老陈往巷口跑。

一炷香后,树洞里传来小药子的喊:“找到阀门了!

铜的带划痕!”

接着是老张头的激动:“转三圈了!

毒烟停了!”

小药子先探出头,满脸灰却笑灿烂;老张头攥着拆下来的铜阀门爬出来,刚站稳就冲巷口喊:“我儿子呢?”

远处,两个流民扶着瘦弱男孩走来,怀里抱着他的布偶。

老张头红着眼扑过去,紧紧抱住儿子:“小石头,爹来了。”

(李师师出场·精简润色版)

雪势渐柔,艾草香漫巷,流民围火取暖时,巷口传来木车吱呀声,伴着少年吆喝:“热粥来喽!”

一辆素木车停稳,车辕绑着“米”

“艾”

麻袋,车厢垫厚棉絮;穿粗布衫的阿鸢扶着人下车——月白棉袍缀浅灰补丁,腰间墨玉簪利落,指腹带茧,袖口沾着艾草屑,正是李师师。

“我是李师师,这是徒弟阿鸢。”

她声音轻却清,阿鸢已拎着棉裹的粥罐上前:“师父熬了三时辰,还温着!”

李师师走到韦秀莲身边,目光落在她怀里的李墨日记:“三年前李墨被抓前,冬夜帮我给义军传消息,说要在槐巷种向日葵。”

说着递过两瓷罐,“稠甘草膏敷伤喂娃,退烧药备着,刚好给俩小石头用。”

黑斗篷攥着木牌上前,喉结紧:“他……提过回家吗?”

李师师眼神软了:“说传完消息,就跟哥商量种向日葵,还穿你补的破袖棉袍。”

黑斗篷指尖攥得白,点头应道:“是,他总蹭破袖口。”

韦长军刚从十里坡赶回,李师师递过纸条:“完颜烈残部藏在驿站,我姐在义军,约了正月十五清剿。

暗号‘鸢尾配艾草’,对方回‘向阳护开封’,应了李墨的心愿。”

韦长军追问:“伤员多、缺武器,能跟上吗?”

“三天后阿鸢送刀枪来,我来汇合定路线。”

韦长军这才收好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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