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玄槐引路鼎殿疑云(1 / 3)
破庙艾草烟裹着药味缠在鼻尖,庙外空地上,流民们蜷缩如枯叶——破麻袋裹着冻僵的手脚,有人捧着沾泥渣的草根慢嚼,咳嗽声混着乌鸦啼鸣,在黑风岭山谷里撞出冷寂回音。
歪脖树上褪色告示“流民需交过境税”
的墨字泡得花,底下野狗正啃食烂菜叶,不见半个差役影子。
陈三捂嘴冲进来,怀里油布包“咚”
砸青砖,蛊母卵囊在里面“咕噜”
动,袖口血丝蹭得门框红:“韦大哥!
假池那俩‘艮’字辈在孵蛊!
我烧引蛊粉抢了这卵囊,就是呛得狠……”
咳得弯腰时瞥见手背血丝,又骂,“娘的,还沾了蛊毒!”
众人刚在地宫分解药,林小婉正给中毒少年喂药,瓷勺碰着他干裂的唇。
担架上李老兵突然开口:“小子,我怀里约有罐边关驱蛊油,守边时留的,你拿好——顺着武大郎的艾草标记跟来,遇蛊虫就泼。”
少年点头摸出罐,油布下罐底刻痕隐约是人手笔迹。
“鼎殿!”
前县尉老婆攥查案手记起身,纸页皱成一团,指腹戳着“坤字辈掌鼎殿”
,声音颤又带狠,“我男人记的!
王玄说的镇蛊珠,指定在那儿!”
周虎蹲角落摩挲碎布帕,怀里槐宗联络符硌得慌,猛地抬头眼冒红丝:“这符能信号,诱个槐宗的来!
小桃下落总得问!”
沈槐皱眉拦:“万一引厉害角色……”
余涛按住她微凉的手腕:“让他试,抓活口比瞎闯靠谱——我盯着。”
周虎把符凑艾草火上烤,淡紫烟如小蛇钻向黑风岭。
半柱香后,穿青袍的瘦汉探头蹭进来,腰牌“艮”
字晃得贼,扫一圈问:“谁的信号?交卵囊得先给钱……”
“给你个锤子!”
陈三从门后跳出来,刀架他脖子,“说!
主峰鼎殿关着个后颈有梅花痣的女孩,在哪儿?”
瘦汉腿软差点尿裤子,声音抖成筛糠:“大爷饶命!
我就管炼蛊房,鼎殿是‘坤’字辈的!
听说关着个‘鼎引备选’的女孩,其他真不知道!”
“备选?”
周虎红着眼拽他衣领往外拖,勒得他翻白眼,“带我们去主峰!
敢耍花样,塞卵囊喂蛊!”
瘦汉哭着点头:“去去去!
但主峰有噬木蛊……”
武大郎扛艾草束拍他后脑勺:“有这玩意儿怕啥?再叨叨先呛死你!”
往主峰的山路荒得吓人,裂土嵌枯草,犁耙锈成废铁——去年槐宗抓流民,农户死的死逃的逃,田全荒了。
路边土坡下几座无碑坟,坟头破扁担挂着褪色红荷包,绣歪歪扭扭的“赵”
字。
张阿婆摸荷包掉泪:“赵阿姐上个月还帮我缝袄,就因交不起五文税,被拖去假池……”
周虎攥拳指节泛白:“今天不光毁鼎,冤魂账也得算!”
武大郎沿途系艾草标记,少年攥油罐跟在后头,时不时往路边撒油避蛊虫。
路过塌半角的“张记豆腐坊”
,瘦汉盯着屋角蜷缩的流民,突然拽周虎胳膊哭:“我娘当年也这样!
她是流民被槐宗抓去炼蛊,我为活命才入‘艮’字辈,夜夜梦见她骂我没良心……”
周虎手松了松,塞他块干饼。
没走多远,废弃驿站传来争执——俩皂衣税吏正翻流民包裹,抖出半袋糙米踹过去:“交不出过境税,送你去养蛊场!”
见瘦汉来,忙递两贯钱堆笑,“刘管事,这是本月炼蛊供奉,流民按规矩引去假池了。”
前县尉老婆冲出去揪税吏衣领:“我男人当年查的就是你们勾结槐宗!
李明的名字忘了?”
税吏脸色骤变跪地上:“李县尉?您不是死了吗!
是槐宗逼的!
引个流民给五文钱,县丞早被喂蛊成傀儡了!”
陈三搜他身,摸出块刻“李明”
的青铜玉佩。
前县尉老婆见了泪涌:“这是我男人的定情镜!
查县丞贪腐时丢的!”
玉佩掉地裂开,滚出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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