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拒谏的阴影(2 / 4)
杜伯的子侄辈),眼中闪烁着难以压抑的悲愤,将这一幕深深烙印在心底。
成功的光环最容易蒙蔽双眼。
当听不进逆耳忠言,沉醉于过往辉煌时,往往是走向深渊的开始。
尊重经验,警惕奉承,保持清醒的头脑,是避免重大决策失误的关键。
血泪征途-南师北调的哀歌(公元前797年,隆冬,南国至千亩途中)
:强制征调“南国之师”
北上,激起强烈不满与反抗,军心不稳
宣王的诏令,如同冰雹般砸向温暖湿润的江汉流域(南国诸侯领地)。
此时已是隆冬,南国虽无北地酷寒,但寒意也已浸透骨髓。
“又要打仗?!
还是去几千里外的北边打?”
“天杀的!
去年才从淮夷那边回来,还没喘口气!”
“家里的田谁来种?今年的赋税刚交完,哪有余粮供我们路上吃?”
“听说是去打姜戎?那鬼地方,冬天冻死人!
我们南方的兵,穿着单衣怎么去?”
“凭什么总让我们南国的人去送死?!”
压抑的怒火和绝望的哀嚎在各诸侯国的村落、军营中爆。
这些“南国之师”
的士兵,大多是农夫子弟。
他们刚从淮夷前线回来不久,身上的伤口尚未痊愈,家中的田地亟待照料。
沉重的赋税和连年的征战,早已榨干了他们最后一丝力气和对王室的忠诚。
楚地(江汉流域诸侯国代表)的军营外,一群被强征入伍的士兵围住了前来宣读王命的王室使者。
一位头花白的老兵,颤抖着手捧着冰冷的征兵竹简,老泪纵横:
“使者大人!
您行行好,跟大王说说吧!
看看我这把老骨头!
看看我儿子(指着旁边一个瘦弱的青年),他才十六,上次在淮夷差点丢了命!
我们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没多久啊!
家里就靠我们爷俩……这冰天雪地往北走,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他噗通一声跪在冰冷的泥地里。
旁边的青年士兵双眼赤红,猛地将手中的木矛狠狠摔在地上,出一声闷响:“送死?我看是去喂狼!
我们为大王流过血!
可得到了什么?家里的田都快被贵人们占光了!
不去!
死也不去!”
士兵们的情绪如同即将喷的火山。
恐惧、愤怒、绝望交织在一起。
强制征集的过程充满了暴力和血腥。
许多地方的征兵官不得不依靠镇压和屠杀来维持秩序,强行将哭嚎的农夫子弟拖走,留下身后一片凄凉的哭声和咒骂。
长长的队伍在凛冽的寒风中,像一条痛苦蠕动的长蛇,蜿蜒向北。
士兵们衣衫单薄(南国士兵缺乏御寒冬衣),脚上的草鞋很快就被冰雪浸透、磨烂。
粮食供应严重不足,饥饿和严寒如影随形。
沿途倒毙的士兵尸体,成了乌鸦和野狼的盛宴。
怨气在沉默的行军中疯狂滋长。
“呸!
什么天子!
我看就是个吸血的魔王!”
半夜篝火旁,一个士兵狠狠啐了一口。
“小声点!
不要命了!”
“怕什么?这鬼样子,到了战场也是死!
听说北方比这冷十倍!”
“我恨死镐京那个老头了……还有那些只会拍马屁的狗官!”
另一个士兵咬牙切齿,摩挲着腰间简陋的短刀。
军心,如同这寒冬的冰雪,冰冷刺骨,濒临崩溃。
他们不是去保家卫国的战士,而是被驱赶向屠宰场的羔羊。
对姜戎的仇恨?远不如他们对无情征调他们的周天子的恨意深!
这场战争尚未开始,失败的种子早已在漫漫征途中播下,只待一个引爆点。
民心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不顾民众疾苦,滥用民力,透支信任,最终必将遭到反噬。
尊重生命,体恤民情,是维系任何力量的基石。
千亩泣血-王旗的陨落(公元前79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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