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制礼作乐(4 / 5)
乐、射、御、书、数“六艺”
,其中“礼”
“乐”
居于位核心地位。
“司徒”
系统则负责在地方上推行涉及庶民的礼仪规范(如乡饮酒礼、婚丧嫁娶的基本仪轨)。
融合旧俗,减少阻力:对于殷商遗民聚居区或偏远方国,并非完全生硬地套用新礼。
周公指示推行者:“观其风俗,顺其民情,取其可施于礼者导之。”
例如,在宋国(微子启封国),保留了部分殷人特有的祭祀祖先的日期和方式,但核心的等级秩序(如宋公所用礼器、乐舞规格)则必须严格遵循周制。
这种既有原则性又有灵活性的做法,大大减少了推行阻力。
一位被派往南方某小邦推行礼制的年轻士人“宗伯明”
(虚构人物),在记录当地独特的祭山仪式后,并未粗暴禁止,而是将其中的舞蹈元素、祭祷词稍作修改,融入了歌颂周天子德政的内容,反而让当地领欣然接受,并深感荣耀。
严惩僭越,维护纲纪:对于胆敢公然逾越礼制、挑战等级秩序的行为,则毫不手软。
某位偏远地区的小诸侯“纪侯”
,自恃山高路远,竟在祭祀时偷偷使用了天子才能用的“九鼎”
。
此事被巡察的“行人”
(外交兼监察官)现,立即上报镐京。
周公震怒,以成王名义布严厉诏书,谴责其“僭越无礼,蔑视王章”
,并下令削夺其部分封邑,严令其深刻反省,按制改正。
消息传出,天下诸侯凛然,再无敢轻易以身试“礼”
者。
决定性事件:“礼乐征伐自天子出”
成为铁律。
通过一系列务实而坚定的措施,周公旦成功地将“礼乐”
制度编织进了周王朝的肌体血脉。
这套制度的核心原则,被牢牢地确立为周王朝的最高政治准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
(《论语·季氏》)。
这意味着:
制定礼乐规范的最高权力,专属天子。
动战争(征伐)的最高决策权,专属天子。
任何诸侯国擅自变更礼乐等级、兴兵攻伐他国,都是对天子权威的严重挑战,将被视为叛逆,天下共讨之!
这一原则的确立,标志着周王朝从依靠武力征服的初始阶段,正式迈入了依靠文化和制度进行深度统治的成熟阶段。
镐京和洛邑的宫殿里,那些看似繁缛的礼仪动作和悠扬的雅乐之声,构筑起比洛邑城墙更坚固的无形堡垒。
终章:余音绕梁——秩序的代价与馈赠
夕阳西沉,将镐京王宫的飞檐染成温暖的鎏金色。
一场严格按照新礼制举行的诸侯朝觐宴会刚刚结束。
编钟、编磬的袅袅余音仿佛还在殿宇间回荡。
空气里弥漫着酒香、食物香气和檀香混合的气息。
周公旦独自一人登上宫殿的高台,眺望着这座他为之呕心沥血的王朝都城。
晚风吹拂着他花白的鬓,带来一丝疲惫,也带来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
下方宫道上,参加宴会的诸侯公卿们正按爵位高低、尊卑次序,在礼官的引导下,井然有序地鱼贯而出登车离去。
没有喧哗,没有拥挤,一切都显得那么规整、和谐。
“礼乐……”
周公喃喃自语,心中百感交集。
他看到了秩序的成功:那张无形的网确实笼罩了整个王朝,带来了空前的稳定。
诸侯们在礼乐的框架内行动,减少了私斗和僭越的野心。
贵族子弟在六艺的熏陶下,逐渐培养出优雅的举止和对规则的敬畏。
“郁郁乎文哉!
吾从周!”
(多么丰富繁盛的文化啊!
我遵从周礼!
)——他仿佛听到了后世可能出的赞叹。
然而,刻板的等级是否也会扼杀活力?那曾与他在洛邑工地上并肩夯土的殷顽民后匠之子,是否永远只能是个匠人?诸侯子弟伯禽被礼法束缚得板板正正,是否少了几分他父亲(周公)年少时的锐气?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忧,如同薄雾般掠过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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