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命运的余波(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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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千风的掌心还残留着林婉儿衣襟上的血渍,黏腻得像团化不开的阴云。

他抱着她跃下天命殿时,碎砖擦过耳际的风声里混着巡城卫的呐喊,那些声音像被揉皱的布帛,在他耳膜上刮出刺疼。

"

放我下来。

"

林婉儿的声音轻得像飘在水面的叶,却带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

秦千风这才现自己抱得太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忙松了手。

她踉跄两步,扶住青砖墙,间最后半片干槐花"

啪嗒"

坠地——那是出前他在村口老槐树下捡的,说要等回到高尔村串成花串给她。

"

伤在哪里?"

他的指尖悬在她染血的衣襟前,不敢触碰。

林婉儿低头扯了扯布料,露出腰侧一道寸许长的伤口,皮肉翻卷处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是命轮碎片划的,带着命律之力。

"

她抬头时眼尾泛红,却笑得清浅,"

不打紧,我带了伤药。

"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巡城卫铜锣的轰鸣。

秦千风拽着她拐进巷角,潮湿的霉味裹着血腥味涌进鼻腔。

他摸出腰间黑铁令牌,命尽之力在掌心凝成黑雾,将两人气息彻底掩盖——这是他在命轮崩塌时领悟的新用法,像给灵魂套了层无形的壳。

"

暗河。

"

林婉儿突然拽他的衣袖,"

村东头有处废弃的排水渠,能通到城外。

"

她的指尖烫得惊人,秦千风这才注意到她额角的冷汗,"

你在热。

"

他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却被她反手握住,"

先逃出去,我的命种"

她顿了顿,目光垂向自己小腹,"

它在跳,像有什么在喊我。

"

秦千风的心脏猛地一缩。

三个月前林婉儿觉醒命种时,他守在她床前三天三夜,那时的命种只是团温温的光,哪像现在,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灼人的热度。

他握紧她的手,指腹蹭过她腕间那道淡粉色的旧疤——那是七年前他偷摘野果砸到她留下的,"

撑住,出了城就找地方处理伤口。

"

暗河的入口藏在染坊后墙的青石板下,掀开时霉臭的潮气裹着水声涌上来。

秦千风先跳下去,转身接住林婉儿,靴底踩在滑腻的青苔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两人裤脚。

头顶的天光被石板盖住,只剩林婉儿腰间的玉牌泛着幽光,照着岩壁上斑驳的水痕。

"

叮——"

晶核碎裂的轻响在暗河里格外清晰。

秦千风摸出怀里半块鸽蛋大小的晶核,幽蓝的光映得他眼尾青。

赵玄策的声音从晶核里渗出来,带着电流般的杂音:"

命轮崩了,你们成了所有命运掌控者的靶子。

北境荒原,三日后卯时,我在老榆树下等。

"

停顿间传来刀剑相击的脆响,"

小心天机阁,他们的命镜能"

"

等等!

"

秦千风对着晶核低喝,"

命运掌控者是谁?"

"

没时间解释。

"

赵玄策的声音突然变远,像被风吹散的纸,"

记住,极北之地才是"

晶核"

咔"

地裂开道细纹,幽光骤然熄灭。

秦千风将晶核揣回怀里,指尖抵着心口——那里还留着归尘子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玉,和晶核贴着,烫得他胸口疼。

林婉儿靠在岩壁上,借玉牌的光翻药囊,抬头时眼底映着幽蓝:"

他说的极北之地和我命种感应的方向一样。

"

暗河的水流突然急了些,卷着几片枯叶擦过两人脚边。

秦千风刚要开口,头顶传来石板被撬动的声响。

他迅将林婉儿护在身后,剑出鞘三寸,寒光映着岩壁上跳动的阴影——那是道月白身影,腰间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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