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梦醒之前命运抉择（2 / 3）

淡青色的雾气——那是残魂燃烧的迹象。

她手中结着奇怪的印诀，面前的空气扭曲成漩涡，漩涡中心渗出幽蓝的光，像极了高尔村老井里的月光。

&0t;这是通往初始节点的通道。

&0t;她的声音比平时更轻，&0t;我用了三分之一残魂&0t;她的指尖突然渗出淡青色的血，&0t;那里藏着轮回的。

记住，你不是命运的奴隶。

&0t;

秦千风喉咙紧。

玄霜是旧神残魂的引渡者，他曾见过她为引渡一个将散的魂体，在冥河边上守了七天七夜。

现在她为他燃烧残魂，连形骸都开始透明。

&0t;谢&0t;

&0t;不必。

&0t;她打断他，&0t;去。

&0t;

林婉儿突然扑过来，抱了他一下。

她身上带着艾草和陈皮的味道，是医女特有的气息。

&0t;我等你。

&0t;她在他耳边说，&0t;不管多久。

&0t;

秦千风的眼睛酸得厉害。

他摸了摸她间的银簪——那是他用第一只猎到的冰狐的犬齿磨的，&0t;等我回来，给你带意识海里的花。

&0t;

他转身走向玄霜的通道。

断厄剑在剑鞘里嗡嗡作响，像在应和他加的心跳。

通道口的幽光裹住他的脚，寒意顺着脚踝往上窜，却不及他此刻的清醒：他要撕开所有的虚假，不管对面是真相还是深渊。

通道尽头是座虚幻的宫殿。

汉白玉的柱子上刻着他熟悉的《黄帝内经》经文，穹顶悬着医学院的无影灯。

中央那面巨大的镜子泛着银光，镜中是无数个他：有穿白大褂的医学生，有十岁的高尔村少年，有形意门的弟子，有握着断厄剑的战士每个他都在动嘴，可声音混在一起，像无数只蜜蜂在脑子里嗡鸣。

&0t;欢迎回家，实验体001号。

&0t;

镜后的声音响起时，秦千风的血液都冻住了。

那是他自己的声音，却带着金属的冷调，像被机械处理过。

他看见镜后有个模糊的身影，穿着白大褂，胸口别着医学院的校徽——和他穿越前的工牌一模一样。

&0t;你是谁？&0t;他握紧断厄剑。

&0t;我是创造你的人。

&0t;身影抬手，镜中所有的&0t;他&0t;都抬起了手，&0t;高尔村，穿越，修炼，都是实验数据。

你以为的命运，不过是程序里的一串代码。

&0t;

秦千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穿越那晚，自己在手术台上累得睡着，耳边最后听到的是护士喊&0t;001号实验体生命体征异常&0t;；想起每次突破瓶颈时，识海里那个&0t;你是谁&0t;的低语，和此刻镜后声音的频率完全一致。

&0t;那林婉儿，墨流苏，玄霜&0t;

&0t;都是数据。

&0t;身影笑了，&0t;包括你对他们的感情，都是设定好的反应。

&0t;

断厄剑突然剧烈震颤，剑身上的纹路泛起血光。

秦千风望着掌心的丹药——那是林婉儿用心头血炼的，带着她的温度；望着腕间的银簪——那是他亲手磨的，刻着&0t;婉儿&0t;两个歪扭的字；望着意识深处，墨流苏启动阵法时苍白的脸，玄霜燃烧残魂时透明的指尖

&0t;去他妈的数据。

&0t;他低喝一声，断厄剑破鞘而出。

剑光斩向镜子的瞬间，整个空间开始碎裂。

镜中无数个&0t;他&0t;出尖叫，镜后的身影扭曲成黑点。

秦千风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消散，像被风吹散的雪，可他的意识却从未如此清醒——那些真实的温度，真实的羁绊，怎么会是数据？

黑暗降临前，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0t;就算这是实验，我也要&0t;

话音被黑暗吞没。

虚无中，一片碎片突然闪过：手术台上的白大褂，仪器上的&0t;001&0t;编号，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