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上谋臣以势(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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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唤那是常事。

而且,军队归朝廷管,不归皇帝。

朝廷和皇帝,自古至今可都是两码事。

皇帝被自家的军队拿下的也不老少。

曹髦可是被当街就给砍了。

这徽宗有得位不正的污点,且心重,能不整点靠谱的兵权抓在手里?

靠朝廷养的那帮禁军?你也不想想,他那老祖宋太祖是怎么得的天下?

李岩见蔡京不认得自己,便近身拱手小声道:

“小的,廷腋司永巷主事李岩,见过少保。”

蔡京听了这廷腋司,赶紧拱手还礼,却被那李岩按下,道:

“哟,这怎的敢!”

说罢,搀扶了蔡京落座,又拱手辞行:

“小的还得去赶着伺候郡王呢,少保稍安勿躁。”

说罢,便迈了他那八仙步,嘴里哼着祥符调,望郡王马跑的方向走去。

倒是一摇三晃风轻云淡,不像他嘴里说的那般的“赶着伺候”

蔡京看那李岩悠闲的背影,倒是那声“稍安勿躁”

却也是个话里有话,且是让人多想了去。

心下叹道:吕维斯人……去矣。

那蔡京是稍安勿躁了。

这龟厌倒是一番的满脑子的烦愁。

怎的?

无论怎的问那丙乙先生,那老货却呆呆的望了宋邸坍塌的大堂废墟。

别说不回话,就是连正眼都没瞧那龟厌一眼。

丙乙先生不怎么搭理人是平常的。

龟厌平时也没少吃他的闭门羹。

然,此番却不太一样,那眼光呆滞的着实有些个吓人,口中却是咕咕囔囔也不晓得说些个什么。

问急了便跑到那宋正平夫妇灵前蹲了烧纸。

也不似先前一般数黄道黑的念叨,嬉笑怒骂埋怨。

便是一壶酒,一刀纸,一口酒一张纸,一整天下来,便是不进粒米不一言。

这祭灵来说,不怕寻死觅活跳坑陪葬的,不怕脑袋撞棺材砰啪有声的,也不怕那絮絮叨叨碎碎念的,就怕这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的。

怎的?

大悲无泪也!

这大悲且是自己不好排解,别人也不好劝慰。

看似安静得很,但是这安静,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个瘆人。

那旁边众人也不知道如何劝解,只得远远的望着那丙乙先生独自喝酒烧纸,只是让人可怜道心痛。

龟厌也是生了他的气,也不肯理他。

独自坐在那宅院门槛之上,看那院外蔡京带了邻里待客的忙碌,医者街边行医,百姓门前拜祭。

一切景物,却如同过眼云烟一般,倒是匆匆而来,且匆匆而去,如那潮水看似波涛汹涌,往来无意。

百年的宋邸记录着宋家几代的杏林春雨,润泽人间,福泽京城。

然,门前虽也是个热闹,终是一个人去气散,空留一副斋庄中正。

百姓不拘礼,在门前拜了便是个心满意足,也不管那龟厌回不回礼。

倒是那蔡京,便装作了一个忙忙碌碌,将那百姓的姓名籍贯,家里几口人都问了一个详细,且一一记下。

这礼麽,也不管是几捆生菜,半篮鸡蛋也详细记录在那礼单之上,饶是刷刷点点一笔的好字,且比那刻《上清储祥宫碑》时,要认真了许多。

倒不是那蔡京尽心尽力,饶是自心下怕这龟厌。

自寄宿在这宋邸,便只怕过两人。

一人便是那丙乙先生,此人虽是个脑疾,然也是三朝的御医。

对蔡京亦是一个知根知底。

蔡京且不敢见他,也只能敬而远之。

第二个,便是这龟厌了。

为何怕他?

蔡京在这上面也是吃过亏的。

本在这朝中也曾一手遮天,权倾朝野。

原想着哄好了官家便是一个天下无忧了,却不成想,单就一个“彗出奎娄”

便将它打回原形。

如同那筐里的烂桃,一把就给丢去了杭州。

倒是无理可讲,无话可说,且不可抗也。

纵是有偷天的手段也无处施展,落得一个毫无还手之力,堪堪的一个束手就擒,乖乖的跑去杭州“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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