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为狂飙(3 / 4)
门公见这没头没尾的问来,便低头思忖了一下,顺了那官家的话,道:
“他?还能去哪?倒是那永巷清苦,受罪呗……”
官家便眼不离那两张画作,头也不回的道:
“这话却只由得你信……”
黄门公吃了一个瘪,倒也不慌,又嬉皮笑脸的腆着脸道:
“圣上要见他?”
官家仍是头也不回,拿了那新画,照了《二鹤图》的仙鹤一一对比,口中埋怨了道:
“见又怎的?还不是听那泼皮哭丧?”
黄门公了这“哭丧”
二字,便是笑了。
心道:得!
机会到了,便将那蔡京之事说了罢。
想罢躬身道:
“说起这哭丧,倒是有件趣事来……”
那皇帝听了“趣事”
只“哦”
了一声,却未放下手中《二鹤图》,随口道:
“说来解闷。”
那黄门公躬身道了声:
“是了。”
于是乎,便将那蔡京在那宋邸门口当知宾管事之事,添油加醋说与那官家听。
倒是将那索然之事说的一个妙口生花,饶是有趣的紧。
说到妙处,那官家亦是喜形于色,笑道:
“怎的说也留下个太子少保于他,怎的如此有辱斯文?”
说罢,便又眉头一皱,望这旧作新画的《瑞鹤图》,便又想起此画作之由来。
咦?怎的是个旧作新画?
这画画可不是一蹴而就,尤其是这种工笔,画人画物,讲究一个须皆有,栩栩如生。
平常人画了,也得个个把月来。
然,这幅《瑞鹤图》也是个断断续续的一直没画完。
做此画的缘由,便是那日那宋正平梦中来请平安脉之时,见群鹤齐舞于宫殿之上,那美轮美奂,让这官家一直不能释怀。
心下想罢,只叹了一声便是个不言不语。
且是个冷场。
黄门公见了那皇帝看那还没画完的《瑞鹤图》面色郁闷,便也不敢出声。
心道:这皇帝也有皇帝的难处,知道这宋正平办丧,却也不敢去探望。
咦?这皇帝也有不敢的时候?
有,还是个经常。
就拿这次,也是个两难。
如是不去,倒是自幼便得那御医正平照顾身体,不去的话,这心下也是个不爽。
而且,那姑苏百姓看着,天下医者看着,这天下的百姓亦是看着。
不去,且不说没了对那“守正”
的敬意,倒是那宋正平三朝御太医效命于他们赵家,亦是个谨慎小心,鞠躬尽瘁矣,于情于理都是一个割舍不下的情分。
然,如是去了,便是群臣看着。
去了,便有为宋正平昭雪之意。
这便如同抽了自己的嘴巴一般。
毕竟在那宋邸搜出那礼部登录在册的贡品“天青荷叶盏”
,所以才定了那“私匿贡品”
之罪。
此乃欺君罔上,大刑也。
证物在此,倒是说不出个冤来。
无冤,又怎能昭雪?此时去了这是皇家威严,国家法度皆会受损。
如此倒是个公私两难顾,恩义两难全也。
虽说那日说过“准其尸骨还乡,按原品级入葬”
。
然也是情急之下这么一说。
黄门公自是清楚其中内在瓜葛,倒也是压着没急着去办。
此时,便是无奈的看着那官家坐蜡亦是一个无计可施。
京城中,年下的熙熙攘攘,四处张灯结彩映了那瑞雪纷飞的雪景,如同那素衣的娇娘稍施粉黛,饶是一个温婉可人。
白的雪,黑的湖,间或红墙碧瓦点缀其中,偶有烟花爆竹炸响,且是一番年下景致。
那宋邸门前英招之下,人流车马便是占了一条街去的热闹。
说这宋邸的家宅,却不是皇帝赏赐下来的。
说起来,要比那宋朝开国还要再早些。
宋家的先祖自唐开始,便做那宫廷的医官,这宅院且是一个几百年的基业。
这宋家悬壶济世,亦是积德百年,世代的行善。
京城繁华,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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