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合道而行(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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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曾求他,却毅然施予援手。

与那权贵周旋,留得咱家老小一线生机,且在这边镇作这抚远皇城使……”

那谢延亭虽是闭目蹙额,胸前起伏,却也是将那夫人的话听在心里,心下且也替那孙佚有些不甘。

虽不知这孙佚前后的过往,是何等的出身经历。

然,此次一战,便是临危受命,带领兵将奋力救下这危城。

且不说这行伍之中令行禁止,赏罚分明。

但说这“带兵者,兵之师也”

那得是“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

的模样。

此二者皆为服众所为。

如若瞒下这孙佚之功,便做实了一个贪墨。

断是能瞒过那节度使府上,却又怎的瞒得过这手下的各营偏副?怎的瞒得过这满城的百姓也?

届时若议论起来,论罪姑且不说,这兵,便是一个也带不得了。

怎的?你都这德行了,谁还跟你玩?

当兵吃粮,吃粮当兵,尽管都是个听喝,但这粮吃的不痛快的话,当兵作将的也是会投奔他处。

毕竟,能吃粮的地方太多了。

谢延亭想罢,亦是一声叹息,道:

“两难也,怎的说于这悠悠之口?”

那夫人听罢,躬身道:

“妾身倒是有一计,兴许能得此事一个两全……”

那谢延亭听罢,又闭眼捶额,怼了她一句:

“妇人之见!”

倒是一句恶言,却让那夫人一笑,又道:

“殊不知这彼妇之口,可以出走。

彼妇之谒,可以死败?”

谢延亭听了他这夫人所言,便是猛的睁开眼,且是一个眼前一亮。

遂,怪异的看了自家这夫人,心下暗自思忖了。

此语典自《去鲁歌》其意为:

听信妇人之言,贤者将无法容身,接近宠幸妇人,可以招致国家的败亡。

倒是此理,可让自家假托了伤重昏迷,做的一个不闻不问。

由这夫人且去做一些事来。

一旦事,便托了这重伤昏迷,神志不清为由,脱去一身的干系。

一番思忖后,心道:如此,倒不妨是一条脱身之计也。

能确保自身于此事无涉,届时,自家再自请了责罚。

只要他无涉其中,其夫人亦可脱罪也。

咦?怎的能这样说来?

这事,怎么说呢。

顶了天,也是个看管人口不严,落人个口实,罚奉了帐。

倒是这夫人的诰命官身却是保不住了。

这般说来,倒是不乏是一个丢车保帅的两全之策。

总好过来一个数罪并罚。

想罢,便是叹了口气,喃喃了道:

“知恩图报,合道而行也!”

无奈的说罢,且是一个气虚神散,喘喘了不再言语。

于无力中皱了眉,按了额头,将手摆了一摆。

他那夫人得了夫君一声“合道而行”

便是个省事,起身蹲了个万福,缓步退得门去,悄声的掩了房门。

前厅处,校尉曹等人柯且在等候。

见夫人带了丫鬟来至,便赶紧上前见礼,那夫人倒没理他,却吩咐了府中的管事道:

“唤那医官来……”

曹珂听了夫人要唤医官来,倒是有些个惊慌,担心那将军的伤势,叉手问:

“可是将军?”

却见那夫人挥手让他坐下,又黯然道:

“将军适才听闻尔等言报,甚是高兴,便要起身却不小心崩了伤口……”

校尉曹柯听了这话去,且是一个心下不过,一声“将军”

才刚出口。

却见那夫人揽了衣袖搌了眼角道:

“且是不好,尔等且先退下,战事详报之事有我。

不劳尔等操劳。”

校尉曹柯听罢便是个无语,倒也是个无奈,将军伤重,夫人接手,也是个顺理成章,于是乎,便也不敢多言,且叉了手躬身退下。

诶?这校尉曹柯怎的不问?这夫人也能接手了处理军务?北宋这妇女真能顶了半边天麽?

我可以很负责的跟你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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