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急迫(3 / 4)
巴在身后轻轻晃了晃。
而这一切,都被隔着重院的金满仓看在眼里。
武道协会西跨院的月亮门后,那丛半枯的爬山虎遮不住他肥硕的身影。
青砖墙上的苔痕被夜露浸得发滑,他却像钉在那里似的,盯着静修室窗纸上投出的两道交叠人影。
温羽凡掌心腾起的紫金色真气透过窗纸,在他瞳孔里映出跳动的光斑,而夜莺毛茸茸的狐尾偶尔扫过窗棂,带起的细碎响动,像针一样扎进他耳朵里。
他攥紧的拳头抵在斑驳的门柱上,指节发白,连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珠都没察觉——那点疼,远不及心口被什么东西反复撕扯的钝痛。
自从霞姐和玲珑消失在那道刺目的光柱里,金满仓手里的酒杯就没空过。
往日里总挂在脸上的憨笑被一层化不开的阴翳盖住,连那双总是眯成缝的小眼睛,此刻也瞪得滚圆,眼白上爬满的血丝像蛛网,裹着化不开的红。
他知道温羽凡与夜莺的乾坤功双修是功法所需,也曾在霞姐面前打趣过“夜夜新郎”。
那时霞姐正往药碾子里倒当归,闻言回头瞪他,手里的药杵“咚”地砸在青石台上:“死胖子再胡咧咧,下次练拳我专打你肚子。”
他当时笑得直不起腰,看温羽凡耳根发红的样子,觉得这俩人凑在一起,倒像话本里写的欢喜冤家。
可如今,当霞姐的身影消失在未知的星轨中,那些曾经的玩笑便化作毒刺,扎进他因担忧而扭曲的心脏。
每次静修室的灯亮到后半夜,他就觉得那些光在嘲笑自己——笑他除了等,什么都做不了;
笑他连霞姐最后可能存在的痕迹,都要被别人取代。
静修室里传出真气碰撞的轻响,像石子投进深潭。
金满仓猛地灌了口酒,辛辣的液体呛得他咳嗽起来,肥脸涨得通红。
他转身踉跄着离开,肥胖的身躯不时撞在廊柱子之上,发出沉闷的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三日后的“醉仙居”二楼,烛火被穿堂风搅得摇晃。
金满仓趴在红木桌上,面前的空酒盏倒了一排,琥珀色的酒液顺着桌沿往下滴,在锦缎桌布上洇出深色的痕,像未干的血。
“说起来,温副总监最近可是够拼的。”旁边穿锦袍的公子哥用银签挑着话梅,语气里带着点玩味,“听说日夜都在静修室,连特勤九科的例会都没露过面。”
另一个摇着折扇的接过话头:“可不是么?我听底下人说,夜夜都有个狐女陪着,说是练什么乾坤功……”
“练功?”金满仓突然抬起头,醉眼朦胧里,那些调笑的嘴脸突然变成了霞姐临走前的模样——她站在昭陵的石门前,藏青色劲装的袖口沾着土,笑着说“等我回来给你带关中的柿饼”。
他猛地一拍桌子,酒盏碎了一地,瓷片溅起时划破了手,血珠滴在酒渍里,像绽开的红梅。
“我看他是学那纣王!”金满仓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肥脸因愤怒而扭曲,“沉迷温柔乡,把霞姐和玲珑的生死抛到脑后了!”
“金组长,这话......”有人想劝,却被他狠狠推开。
“怎么?我说错了?”金满仓踉跄着起身,腰间的徽章在烛火下晃出油腻的光,“你们谁见过内劲武者为了提升,日夜跟个狐女腻在一起?左拥右抱,不管同伴死活,这不是纣王是什么?!”
骂声撞在窗纸上,惊飞了檐下的夜鹭。
那些话像带毒的针,顺着风飘出很远,落在特勤九科的各个角落:
有人在演武场的兵器架后窃窃私语,有人在传送符的驿站里添油加醋,最后连扫院子的老仆都知道了,说温副总监被狐狸精迷了心窍,连失踪的同伴都不管了。
戴云华把这些传言告诉温羽凡时,后者正在擦拭破邪刀。晨光从他身后的窗棂照进来,刀身的饕餮纹泛着冷光,刚好映出他眼底的平静,像结了冰的潭。
“由他去吧。”温羽凡用布巾擦过刀刃,动作轻得像拂去尘埃,“他心里苦。”
戴云华张了张嘴,想说金满仓的话有多难听,想说整个特勤九科都在看笑话,却看见温羽凡指节泛白——他握着刀柄的手,正在微微发颤。
那天深夜,夜莺抱着新酿的百花酒来叩门时,静修室的门开得比往常早。
温羽凡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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