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诸圣哀嚎（2 / 3）

血。那双复眼，空洞死寂，却又蕴含着吞噬诸天的饥饿。正是张玄在第三主星地核深处，以混沌青莲根须贯穿、最终自爆的虫母本体！

“嘶……永恒……吞噬……”

虫母虚影发出混沌的低语，那声音仿佛是千百个圣者临死前怨念的糅合，直接钻入灵魂深处，带来难以言喻的冰冷与绝望。

“轰！”

残念影像如同破碎的镜子般炸开！

张玄猛地抽回手，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灼伤，踉跄后退一步，脸色煞白，额头布满冷汗。那诸圣哀嚎的绝望、被扭曲成虫母的恐怖、以及天道反噬时那绝对的、冰冷的“否定”，如同冰冷的烙印，深深刻在他的神魂之上，带来阵阵刺骨的寒意与虚弱。

“噗！”

身旁的陈丽更是不堪，直接喷出一口鲜血，娇躯剧颤，几乎站立不稳。她识海中，娲皇血脉疯狂沸腾，与那影像中蕴含的、针对圣者的恐怖恶意激烈对抗。她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惊悸与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悲怆。

“张玄！陈丽姐！”刚刚燃烧残魂斩杀了黑渊暗子的刘芒，魂体已经稀薄得近乎透明，见此情景，不顾自身虚弱，焦急地呼唤。他手中那柄以残魂之力凝聚的剑影，也因剧烈的情绪波动而明灭不定。

“哇！好凶的玩意儿！”扣肉从深渊边缘冲了回来，他化身的黑衣少年嘴角还挂着一丝星兽碎片的残渣，脸上满是后怕。刚才虫母自爆的冲击波，让他身上的时空法则都出现了短暂的紊乱涟漪。

“这就是……弑圣弩的代价？”陈丽艰难地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难以置信的沉重，“那些上古圣者……他们的结局……就是被天道反噬，血肉灵魂扭曲成了……蚀灵虫的源头？”她看着那枚静静悬浮、散发着不祥红芒的核心部件，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深深的忌惮。这并非恐惧，而是对那无形天道、对命运残酷本质的深刻认知。

张玄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神魂的悸动和翻涌的气血。他再次看向弑圣弩核心部件，眼神变得无比复杂。渴望力量，又忌惮那足以将圣者都碾为尘埃的反噬诅咒。他沉声道：“不完全是代价。这更像是一个……警告。一个关于‘界限’的警告。强如诸圣，妄图弑天，也落得如此下场。这弩……”他伸出手，这一次没有触碰，只是虚悬在核心部件上方，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恐怖能量与冰冷诅咒，“它既是利器，也是毒药。”

他想起系统那血色的警告——每补全10%，寿元削减千年。这恐怕不仅仅是一个冰冷的提示，而是弑圣弩本身携带的、源自天道反噬的可怕因果律！使用它，就是在主动拥抱这份诅咒！

“警告！警告！”陈丽识海中，辅助系统的警报声前所未有的尖锐，不再是冰冷的电子音，而是如同洪钟大吕在神魂中敲响，带着强烈的警示意味，“侦测到超高维因果律纠缠！核心部件已激活弑圣因果链！强行融合将导致不可预测的天道清算提前降临！强烈建议剥离封存！”

“剥离？”张玄苦笑一声，目光扫过周围。三颗主星虽然正在复苏，大地涌出清泉，枯萎的灵草重新焕发生机，但天空依旧被残留的腐化能量阴云笼罩，更远处，是黑渊商会虎视眈眈、被玉帝恶念操控的无尽星域。没有这弑圣弩的力量，拿什么去对抗那更高维度的存在？拿什么去终结这无尽的腐化轮回？

就在两人内心天人交战，沉重的气氛几乎凝固时——

“轰隆隆——！”

整个第三主星，连同刚刚被净化的前两颗主星，乃至逍遥界所在的这片星域边缘，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

空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紧接着，在逍遥界正上方，那深邃的宇宙背景幕布，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撕开！

一道横贯数万里的巨大空间裂缝，豁然呈现！

裂缝内部，并非纯粹的黑暗，而是翻滚着难以名状的混沌乱流。然而，就在这混乱狂暴的能量乱流深处，一股沛然、中正、带着书卷墨香与山河社稷厚重感的磅礴气息，如同沉寂万古的火山，骤然喷发！金色的文气光芒刺破混沌，形成一道道如同古老竹简书写的巨大金色符文，在裂缝边缘流转、沉浮，散发出镇压寰宇、教化万民的浩然意境！

这股气息……张玄和陈丽几乎同时心头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