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零 双圣体(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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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眼凝视着二十一世纪某个失眠者的台灯。

当电子锁出绿色蜂鸣,我知道又有新的静止标本即将入住我的记忆标本馆——毕竟对于沉迷永恒的人来说,每个当下都是等待封存的绝版孤本。

诗雅对阿箬说道:我们现在抓了这么多圣体,特别是玄霄帝君,世界上第一只巴鬼,还是永夜噬魂圣体(暗道+血道+魂道),副作用:永夜心魔,长期吞噬魂火会滋生「嗜血妄念」,逐渐丧失自我意识,需以纯净灵体定期冲刷血脉中的黑暗烙印。

暮色浸透青铜兽香炉时,诗雅的广袖扫落了案几上三枚龟甲。

那些裂成蛛网的甲骨在青砖地上泛着磷火般的幽蓝,倒映着阿箬圆滚滚的肚腩——这个被唤作“永夜容器“的男人正瘫坐在太师椅里,脖颈处盘踞的暗红咒纹随着呼吸明灭,像条伺机而动的赤练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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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具了。

“诗雅指尖抚过冰棺里沉睡的玄霄帝君,霜花顺着她鲛绡裁就的裙裾蜿蜒而下,在触到男人青灰面庞时凝结成珠。

棺中人银如瀑,眉心一点朱砂痣艳得惊心,本该是风流俊逸的模样,偏生眼眶里涌动着两团永不熄灭的幽冥鬼火。

阿箬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震得腰间悬挂的十二枚摄魂铃叮当作响。

那些铃铛表面浮动着细密血丝,此刻正疯狂扭动着织成蛛网:“当年在酆都鬼市咳咳他们说永夜噬魂体是天赐的容器“肥硕手指攥住腰间玉佩,那是用三百童男童女心头血浇筑的镇魂玉,此刻却烫得他掌心血肉模糊。

诗雅忽然将冰棺推至两人之间。

玄霄帝君的右手穿透寒霜,苍白指尖正点在阿箬眉心朱砂痣上。

两人周身骤然腾起黑雾,那些雾气里翻涌着无数扭曲人脸——是三百年来被吞噬的魂火在哀嚎。

阿箬的瞳孔瞬间爬满血丝,喉咙里出非人的低吼:“他们骗我这该死的圣体根本不是容器是饲虎的诱饵!

“嘘——“诗雅并指划过虚空,霜刃割开阿箬颈间暴起的青筋。

暗红血液溅在冰棺表面,竟化作无数振翅欲飞的骨蝶。

她俯身贴近男人耳畔,间冷香裹挟着千年寒霜:“还记得我们在天墟海眼看到的景象吗?那些被血月染红的珊瑚礁,海底沉睡着多少永夜心魔的骸骨“

阿箬突然抽搐着跪倒在地,肥硕身躯在青砖上拖出蜿蜒血痕。

诗雅广袖翻飞,十二盏青铜灯凭空浮现,幽蓝火焰里浮动着细密梵文。

当第一滴血落入灯油,整座祭坛突然剧烈震颤,穹顶星图倒转如倾覆的银盘。

“看清楚了!

“诗雅拽起男人衣领,将他甩向翻涌的星辉。

阿箬在空中化作百丈黑影,背后展开的骨翼上密密麻麻钉着三百六十五根噬魂钉。

那些钉子此刻正疯狂震颤,将漫天星辉绞成碎片——每片星屑里都映着个扭曲人形,正是被吞噬的魂火本体。

冰棺中的玄霄帝君突然睁眼,指尖凝聚的血色光球轰然炸裂。

诗雅广袖被余波撕裂,露出腰间狰狞的旧伤疤——那分明是永夜烙印侵蚀灵脉的痕迹。

她却笑着将染血的手指按在阿箬心口:“当年你我共饮忘川水时,可曾想过永夜心魔会反噬到这般境地?“

阿箬周身黑雾突然凝固,化作万千怨魂扑向冰棺。

诗雅广袖舞动如流云,霜刃在虚空划出曼妙轨迹,每道弧光里都绽放着冰莲。

当最后缕黑雾消散时,冰棺表面已爬满蛛网般的裂痕,玄霄帝君的遗体竟化作流光没入阿箬眉心。

“成了。

“诗雅拭去唇边血迹,望着男人头顶盘旋的九道黑气。

那些气旋里翻涌的已非怨魂,而是被驯化的永夜心魔。

阿箬突然伸手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骼:“为什么选我当容器?“

诗雅任由他掐得指骨咯咯作响,望着祭坛外开始坍塌的永夜城:“因为只有永夜噬魂体,才能在吞噬足够魂火后“她忽然绽开凄美笑容,任由阿箬背后的骨翼将两人笼罩在阴影里,“将永夜心魔炼成照亮归途的灯。

阿箬告诉诗雅:这世界上其实还有双圣体的人,比如无忧岛的岛主无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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