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失策(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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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亦真笑着弹指,时槿的狂风化作漫天纸钱。

飘落的纸页上浮现血色篆文,正是《山河社稷图?》里被抹去的第九重秘境。

唐泪的光道白泽突然转向此处,纯净光流扫过纸钱的瞬间,所有文字都扭曲成双头蛇的形状。

砚清的箫声在此刻变得尖锐,九尾狐虚影撞碎祭坛东南角的青铜镜。

镜中飞出千万只血色蝴蝶,每只蝶翼都映着兄弟俩不同的死亡姿态——被腰斩的、绞杀的、沉江的、火焚的当最后一只蝶落在阿箬鼻尖时,他腰间铜钱突然全部立起,组成北斗吞狼的凶煞阵。

“钱道通幽冥,果然是你们。

“假亦真扯开衣襟,心口处浮现与阿箬貔貅挂饰相同的裂痕。

他伸手按在阵眼,青铜液体顺着掌纹爬上手臂,“当年我们在秦始皇陵偷换兵马俑,可没想过这牵机术会反噬。

“话音未落,真亦假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两人面容在月光下开始缓慢交融。

愚神乐的苹果核突然悬浮,果肉凝成银秤坠入阵纹。

秤杆上浮现的卦象显示,兄弟俩的心跳正以相反频率震动。

时槿的短刀钉入地面的刹那,风道掀起的气流将祭坛化作透明水晶——他们脚下百米深处,真正的“联系人“正被无数青铜锁链贯穿,每根锁链末端都系着对双生傀儡。

“联系人从来都是祭品。

“真亦假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祭坛墙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青铜镜。

每面镜中都映着兄弟俩互换身份的场景:有时是哥哥在擦拭匕,有时是弟弟在削苹果;有时哥哥戴着面具诵经,有时弟弟披着黑袍起舞。

当所有镜面同时碎裂时,阿箬的铜钱阵突然收缩,将所有人拖入镜中世界。

在这个由虚实交织的牢笼里,愚神乐的鲲鹏虚影开始啃食自己的翅膀,石挥界的阵纹自动编织成裹尸布,半间的岩浆在胃袋里凝结成舍利子。

唐泪的光芒照出真相——所谓“联系人“,不过是他们三百年前亲手打造的第九具傀儡,而所有轮回都困在青铜镜的倒影之中。

“该结束这场镜花水月了。

“假亦真握住真亦假刺向心口的匕,两人的血液在空中绘出山河脉络。

当血线触及阿箬颤抖的铜钱时,所有傀儡突然齐声吟唱,祭坛穹顶裂开巨大豁口,露出外面燃烧的城池——那正是《山河社稷图》里被他们亲手摧毁的第九重人间。

几人在现世抓人结束,于是大搞派对,喝嗨了,导致逆脉吞天体的八挂罗跑了,玉玺还被偷了,假亦真抓人反被高霜树反抓入了六扇门。

青铜酒爵坠地的脆响惊醒了沉睡的星辉。

假亦真扯下破碎的傩戏面具,指尖还残留着傀儡丝的腥甜。

三日前他们刚剿灭那伙盗墓贼时,谁也没料到供桌上的青铜酒器里会藏着半片饕餮逆鳞——此刻那鳞片正在唐泪的光道里翻滚,将所有符文烧成赤红的火星。

“八挂罗的牢笼是纸糊的?“阿箬瘫坐在酒渍绘成的河图洛书上,十八档檀木算珠散落满地。

他腰间鎏金貔貅突然睁开独眼,吞下最后一枚铜钱后化作青烟,“钱脉显示它往秦淮河方向去了。

“话音未落,砚清的箫孔里窜出条墨色蛟龙,龙须扫过之处,墙上的《千里江山图?》竟渗出黑色血泪。

愚神乐的苹果核突然悬浮,果肉凝成破碎的星盘。

当第七颗星子坠入酒液时,众人脚下的青砖突然塌陷,露出下方流淌着液态月光的深渊——那深渊里漂浮着半截传国玉玺,断裂处正渗出青铜色的脓血。

“联系人说过不能碰玉玺。

“石挥界的阵纹突然暴起,蛛网绞碎了三只试图靠近的青铜鬼面。

半间嚼着的口香糖突然石化,岩浆在喉管里沸腾成岩浆瀑布:“是高霜树的牵机引!

那疯子把傀儡术刻在“

话音未落,整座祭坛突然被冰封。

假亦真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冰壁上分裂成九个形态,每个“自己“都在施展不同禁术。

真亦假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两人面容在冰晶折射下开始缓慢交融:“好弟弟,该去六扇门做客了。

当第一根冰棱刺入眼眶时,假亦真听见玉玺里传来婴孩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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