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大圣王(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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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高挑得令人错觉她下一秒会随风飘散,骨架线条却带着雕塑般的紧绷感。

常年的户外活动赋予她小麦色的肌肤,唯有锁骨下方留着一道新月形的疤痕,像是白昼与黑夜在此交汇的界碑。

她偏爱穿着oversie的牛仔外套,内搭件染血的露脐短t恤,腰间束着粗砺的皮质束带,口袋里总塞满零散的工具:铜制指南针、生锈的匕、半包受潮的压缩饼干。

走动时靴底碾过碎石的声响混着颈间齿轮的咔哒声,像台故障的蒸汽机车在荒野上喘息。

梅雨时节的江南,总在某个不经意的转角,让青苔爬上斑驳的砖墙。

夏七一站在巷口咖啡馆的玻璃窗前,看着对街红漆木门上的铜环被雨水打湿,忽然想起第一次遇见锡伯的那个黄昏。

那时她总在傍晚来这家叫“半日闲“的咖啡馆,捧着画本临摹街角的老墙。

那天收工早,她正要落笔,忽然有把伞斜斜地探进她眼前——是锡伯,穿藏青色棉麻长衫,伞骨间垂落的蓝印花布在暮色里泛着水光。

“这墙上的藤本月季,像不像敦煌壁画里的忍冬纹?“他忽然开口,指腹轻轻摩挲着玻璃上的雨痕。

夏七一这才现,他另一只手正捧着本《江南建筑志》,边角沾着工地扬起的黄土。

后来她才知道,锡伯是文物修复师,在城南的修缮工地上日日与砖瓦为伴。

而她这个自由插画师,总爱在老街巷弄里寻找灵感,就像追逐着水巷里忽明忽暗的光斑。

某个蝉鸣聒噪的午后,夏七一在工地附近的旧书店现本泛黄的《平江图志》。

翻开那日,夹层里飘落张泛黄的船票,日期是二十年前的清明。

锡伯站在她身后,呼吸间带着松木香:“这是我父亲当年去潭柘寺进香时买的,“他喉结微动,“后来就一直跟着我。

夏七一忽然想起那个暴雨突袭的夜晚。

她裹着锡伯的冲锋衣躲在屋檐下,看霓虹在水洼里碎成星子。

他蹲下身时,裤脚沾满泥浆,却将伞稳稳倾向她这边:“小时候总听姑婆说,江南的雨是天上的银鱼,漏下来是要给人间送姻缘的。

中秋前夜,两人在双塔寺的银杏树下遇见个卖桂花糕的老人。

锡伯掏出个褪色的香囊,内衬的丝帛上绣着并蒂莲:“这是我母亲绣的,“他摩挲着针脚,“二十年前她在这棵树下遇到我父亲,说这香囊能招姻缘。

夏七一忽然凑近嗅了嗅,清甜的桂香里混着淡淡的松节油气息。

她鬼使神差地解开自己围巾,露出脖颈间同样绣着并蒂莲的羊脂玉挂坠——那是去年深秋,锡伯在虎丘塔顶捡到的。

暮色渐深,两人并肩走过平江路。

青石板上的积水倒映着飞檐翘角,锡伯忽然停下脚步,从怀中摸出个琉璃瓶:“这是昨天在工地现的,“瓶中漂浮着片暗红色花瓣,“是宋代官窑的钧瓷残片,你看这冰裂纹“

夏七一凑近时,他另一只手已轻轻扣住她手腕。

琉璃瓶里的水波微微荡漾,映出她眼底漫上来的星河。

雨丝忽然急了起来,将两人的影子在青砖墙上拉得很长,长到仿佛能延伸到二十年前那个飘着槐花香的清晨。

“我在永辉市守了两天,终于把一只珍宝蟹守死了,1ooo多的螃蟹,死了打一折,刚断气,就立马叫营业员过来给我包起来,回家马上蒸,口感和活的没有任何区别。”

厉夜霆又来和尹珏他们分享美食。

“鬼哥,接下来我们是要去干嘛来的?”

“进行活动实践了,最近有一个比较灵异的组织,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怪圈”

,小东西就拿来练练手了,可能有英灵会泄露,寒琦会带领你们去的”

“寒琦很厉害吗?”

“他有一整队的阿修罗,你说厉不厉害?”

“那他和你比呢?鬼哥”

“我年轻的时候和他差不多”

,厉夜霆拿着饭碗,突然又多了几句感慨。

“人,没有回忆是活不下去的。

但是只有回忆也是活不下去的。

梦,终究是要醒的,不会醒的梦,总有一天会变成悲伤……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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