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你看看你把他调成啥样了啊(2 / 4)
以对,这边权至龙仍在絮絮叨叨的挑起她的毛病,“还有你挑食的毛病也太严重了吧,这个不吃那个也讨厌,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味觉有问题或者压根没有食欲这种东西。”
李艺率:“…………”
权至龙:“你不会在家里的时候也不吃饭吧?”
李艺率:“在家的时候有人盯着,会吃的。”
权至龙:“……所以在学校有人帮你就可以不吃了是吧。”
李艺率理直气壮:“帮老大解决麻烦不是身为跟班的义务吗?”
“…………”权至龙简直要气笑了,合着真拿他当小弟了啊。他有心反驳,可是看着自己手上整理垃圾袋时麻利的动作,悲哀地意识到自己早已经在短短一周内被调成了合格的仆人形状。末了只能脸色讪讪,嘴里说着泄气的话:“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嘛。”
“哦,我知道。”所以才没有打断你的碎嘴,对此李艺率认为自己的忍耐足够体贴,“我收到你的关心了,谢谢你,我想吃的时候会吃的。”
一句谢谢就把权至龙又哄得眉开眼笑,这让李艺率不得不开始担心起来,这家伙一看就是老年保健品诈骗受害者群体中被骗得最惨的那一位啊,要不等自己快死的时候给他提前买好养老基金吧。
看着权至龙离去时的欢脱背影,李艺率深深地叹了口气。
去年那场车祸带走了她许多东西,消失的食欲和失衡的味觉不过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后遗症之一。
*
画纸微微弓起脊背,像等待春雨的土地,笔尖触到纸面,颜色便活了过来——松鼠毛画笔驯服了桀骜的群青,钴蓝在清水中舒展成一片威尼斯天空,镉红在湿润的纸纹里晕染出暮春的杜鹃。颜料与水缠绵交融,在棉浆纸的疆域上拓印出光的形状,未干的笔触里还晃动着威士忌酒杯般的琥珀光,在预设的轮廓外绽放出意外的水痕。
水彩终会干涸,但水痕永远记得自己曾是溪流——她偶尔也会在刻意包裹的假象中窥见曾经没有烦恼的回忆碎片,但打碎了的东西再也无法复原,逝去的人也同样再无鲜活温度。
“你最近和那个小子相处得很不错啊,”握着画笔的手被一只骨节分明,失去血色的大手覆盖,耳后传来一阵冰冷的吐息,“这让我都有些嫉妒他了。”
那是一个约莫20岁出头模样的青年,苍白的面孔透着病态的灰,鼻梁高挺笔直,眼窝深陷,黑色的眼珠泛着无机质的、极其妖冶的冷光。
“嫉妒他?”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李艺率轻嗤一声,冷声道:“具时望,在胡说些什么梦话呢。”
“欸~你对我这种态度未免也太叫人伤心了吧。”具时望脸上带着轻盈的笑意,语气里满是黏黏糊糊的甜腻,仿佛是爱人间的低语,叫李艺率无端生出反胃。
他将头靠在了李艺率的肩上,双手环住她,身体与她的脊背紧紧贴合,“我可是为了我们艺率付出了一切,包括生命哦~”
冷意直抵骨髓,却感受不到丝毫重量。
死人又怎么会有重量呢?
像是为了惩罚她不合时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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