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密诏(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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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以国士相待啊!

    吴琼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獾郎,我也是读过书的……”

    “当初,吴起为士卒吸吮脓血其母因而哭泣,以其子将死……”

    “当今官家对咱们家如此厚爱……”

    “恐怕所图也非小啊!”

    “恐怕也是冲着獾郎的命来的啊!”

    她太清楚自己的丈夫了。

    执拗、固执、认准的东西,就会一往无前,即使碰个头破血流,也不会有半点动摇。

    而这样的人,最怕的不是那些和他玩权术,搞手段的。

    因为他的丈夫会及时抽身。

    最怕最怕的,就是现在这位官家。

    软刀子杀人!

    将你捧的高高的,对你无微不至,体贴细微。

    但最终,他要的报酬,却可能是他丈夫要豁出性命才能给的东西!

    王安石听着,吁出一口气,道:“若真是这样……”

    “老夫行将就木之身,又有何惜?”

    吴琼的眼泪滴答滴答的掉下来。

    她知道的,自己的丈夫的心,在去年冬天,就已经复活了。

    在苏子瞻送来登州鱼干的时候,就已经活络了过来。

    不然他怎会写诗唱和?

    “不过……”王安石走到爱妻身边,将她搂入怀中:“夫人也不必太过忧心!”

    “官家也未必会愿意我这糟老头子,拗相公回朝!”说到这里,他就自嘲的笑了起来

    王安石对自己的处境,是有清醒认知的。

    他是新党领袖,一举一动,都会牵动天下人心。

    旧党怕他畏他恨他,新党爱他惮他也嫉他。

    就算是先帝……

    对他也是提防大于信任。

    因为先帝知道他王安石的抱负!

    君道无为,臣道有为。

    以圣人自居,周公自诩。

    所以当初托孤,根本没有考虑他,甚至没有考虑过任何一个新党大臣。

    而是直接选了旧党的司马光和吕公著。

    而且是早早就定下来了——元丰七年秋,诏:明春延安郡王出阁,当以司马光、吕公著为师保。

    而当今官家,据说是先帝亲自培养,带在身边,耳提面授指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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