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星汉灿烂－程少商断情绝爱后每天都在打脸12（1 / 3）

审判完嚣张的小越侯，程少商清冷的目光扫过光幕上那些借机浑水摸鱼、攻讦越氏与宣氏的弹幕，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光芒并非怒焰，而是寒潭深水般的幽邃与洞悉一切的了然。

她的视线精准地锁定在某个名字上，声音不高，却带着冰棱撞击般的穿透力，瞬间压下所有嘈杂：

“楼太傅，”她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精心打磨过的冰珠，“方才听您高论，‘两相权衡取其轻’，为了家族根基，牺牲女儿亦是无妨。那么——”

话音陡然一转，化作一道凌厉的鞭挞，抽向殿内面色微变的楼太傅：

“请问您这位楼氏家主！明知大房所出的儿女尽是些不堪造就的纨绔废物，为保你楼氏百年基业，为何还要不遗余力地打压二房长子、你楼家这一代真正的麒麟儿——楼犇？”

她微微倾身，仿佛隔着光幕都能感受到那份迫人的压力，语气中的讥诮几乎凝成实质：

“他不是你们楼家最有才华、最有能力、最有出息、最有可能带你楼家攀上新高峰的人吗？”

程少商顿了顿，眼中讽刺更浓，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锐的质问，“不是您亲口说的吗？‘为了延续香火，为了保存家族根基，当壮士断腕’！怎么轮到你自己的废物儿女，这‘腕’，就断不下去了呢？啊？哈哈哈哈……”

一连串的笑声清越却冰冷，像碎冰砸在玉盘上，回荡在寂静的殿堂，也狠狠砸在楼太傅的心上。

楼太傅脸上的从容镇定瞬间龟裂。他攥着茶杯的手指因用力而骨节泛白，青筋暴起，杯中的茶水剧烈晃动，几乎要泼溅出来。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先是涨红，随即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僵硬，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只发出嗬嗬的气音。

就在此时，光幕无情地映照出他心底最不堪、最丑陋的念头，以猩红的字体，赤裸裸地展示在天下人面前：

【楼太傅：我才是家主！楼家我说了算！我苦心经营几十载的心血，不留给我的血脉，难道要便宜了那二房庶出的野种？】

【楼太傅：在楼家，大房才是正统！二房算什么东西！我要他们生便生，要他们死，他们就得死！】

楼家府邸内，一片死寂。二房众人看着光幕上那刺眼诛心的“心声”，如遭雷击。

楼犇的母亲，那位素来隐忍柔顺、对大房千依百顺的二房太太，此刻脸色黑沉如墨，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楼犇本人更是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牙关紧咬，那双平日或温和或深沉的眸子里，此刻燃烧着屈辱、愤怒与不甘的火焰——原来他们二房在大房眼中，竟是如此卑贱！

他多年压抑的才华与抱负，并非无人赏识，而是被这所谓的“家主”亲手扼杀。

殿中的楼太傅，被彻底撕下了道貌岸然的伪装。最初的惊惶过后，他眼中竟无半分羞愧，反而涌起一股破罐破摔的狠戾与顽固。

他猛地抬头，浑浊的老眼死死盯住光幕中程少商那双清澈却又仿佛能洞穿九幽的清眸，眼神里只剩下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和绝不认错的偏执。

程少商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只觉得讽刺至极。她不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声音陡然转为一种近乎宣判的冰冷，抛下最后的、足以摧毁楼太傅所有幻想的真相：

“楼太傅，真真是‘爱子情深’啊。”她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针，“可惜，圣人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当子孙的德行与能力，根本配不上他们所继承的地位与荣光时，会引发何等恶果，楼太傅，你可曾思量过半分？”

她微微停顿，目光锐利如刀锋，直刺楼太傅灵魂深处：“你这般行径，究竟是真心为了子女前程，还是…仅仅为了维系你那点可怜又可悲的脸面与掌控欲？”

紧接着，程少商的声音带上了一种预言般的沉重与悲悯，也带着审判的无情：

“你可知晓，正因为你这份狭隘自私，死死压着二房英才不得出头，最终……将你整个楼氏一族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楼家，从赫赫扬扬的顶级世家门阀，一朝倾颓，沦落为籍籍无名的普通门户！你那几个被你视若珍宝、百般维护的废物儿女，终究还是失去了顶级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