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黑斯廷斯,来巴黎大街,别让我看到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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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精神自我意识的自由。

    事实上,这种自由的自我意识艺术的本质主要是通过处理方式、通过表演形式,而非是通过题材来展现的。

    相反的,我们可以肯定,那些选择自由和解放本身作为题材的艺术家,通常心胸狭窄,思想桎梏,奴性深重。

    这种观察在今天的德意志诗歌中同样如此,我们惊恐地发现,那些最肆无忌惮、最桀骜不驯的自由歌者,在阳光下,大多不过是些心胸狭窄的庸人,是些辫子从红帽子下露出来的小蜉蝣。

    如果歌德在世,想必会这样评价他们:

    笨苍蝇!它们多么愤怒!

    它们嗡嗡作响,厚着脸皮,

    把小小的苍蝇屎,

    滴到暴君的鼻子上去!

    亲爱的读者,请原谅我用这些绿头苍蝇来取悦您,但它们那令人厌烦的嗡嗡声,最终会让即使是最有耐心的人也忍不住拿起苍蝇拍的。

    身为一名尽职尽责的记者,请允许我向您介绍一些好事情。

    在圣殿大街的历史剧院,最近举行了法语版《图兰朵》的初演,由亚历山大·仲马作词,亚瑟·黑斯廷斯爵士作曲。

    在这里,我们必须注意到诗人和作曲家之间志同道合的精神。他们都懂得如何通过认真、高尚的努力来提升自己的天赋,并且更多地通过外部训练而非仅仅依靠内在的独创性来发展自己。

    因此,他们两人从未完全屈服于邪恶,而独创的天才有时会如此。他们总是创作出一些令人耳目一新、优美动听、令人尊敬、学术性强且经典的作品。他们两人都同样高尚,都是值得尊敬的人物,固然在今年的音乐季中,梅耶贝尔和柏辽兹的缺席令人感慨,但是在一个黄金吝啬地隐藏自身的时代,我们不应该轻蔑地批评流通中的白银。

    而在此刻,巴黎的音乐厅犹如被某种无形的瘟疫入侵,人人嘴里喊着“李斯特”,仿佛这名字就是某种救命的祷词。可笑的是,那些自命不凡的音乐记者,竟然心甘情愿做起了李斯特的传教士。

    他们在报纸专栏里写下长篇累牍的谎言,把他的咆哮称作天籁,把他的眩晕叫作陶醉,把他的疯狂形容为灵感。这些纸张一旦传到外省,那里的乡绅们便以为巴黎已经发明了一种新的宗教,信徒是绝望的妇女,神迹则是听众的集体性昏厥。

    然而,我必须再次声明,我并不是要否认李斯特的才能。我只想指出,这种才能如果继续以这种方式耗散下去,迟早会像廉价的焰火一样熄灭。它只能照亮巴黎的一夜,却无法温暖整个欧洲的冬天。

    与之相比,塔尔贝格的艺术就显得更加稳健。

    他在艺术上展现出了与生俱来的机智。他的演奏如此绅士,如此富裕,如此得体,如此毫不矫揉造作,毫无那种掩饰内心沮丧的自吹自擂,而这种沮丧我们在某些演奏家身上却屡见不鲜。

    健康的女性都爱他。病弱的女人对他同样深情,尽管他没有用钢琴演奏前的癫痫发作来博取她们的同情,尽管他既没有让她们兴奋也没有让她们激动,他并不像李斯特那样需要一群晕厥的女听众来证明自己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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