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伦敦塔倒了(5 / 5)
王冠,在夜色里、在冷汗中,竟然越看越像一双正在沉没的眼睛。
维多利亚隐隐有些不安,她在门边站了一会儿,又折返回床边坐下。
她在床沿坐了片刻,心跳渐渐平复。
她伸手拿起了枕边那本素描本,翻到前一页,是未完成的花卉临摹,再往后一页,则是一只停在阳台铁栏上的红胸鸲。
她忽然翻到了最末页,停住了手。
画中那人骑在高头骏马上,马身通体漆黑,鬃毛卷曲如墨,在风中飞扬得像是海浪。
剪裁利落的燕尾服,雪白的手套,左手执缰,右手按剑,双腿紧夹马腹,坐姿笔挺。高礼帽下,是一张轮廓未曾细描的面容。
那张面容被蓄意留白,像是连画者都不敢轻易描摹。
可就在维多利亚注视它的那一瞬,仿佛有一道风从纸页中掠过,卷起了炉灰与夜风的残声。
画中的轮廓,缓缓浮现出一点真实的线条。
鼻梁高挺,眉骨锋利,唇线压得极紧,带着不苟言笑的冷峻。
那不是浪漫的宫廷诗人,也不是中世纪骑士配图中泛滥的理想王子,而是某种更深邃、更沉稳的存在。
那是一个……现实中的人。
夜风吹动着马鬃与披风,铁蹄声在泥泞的大路上回响。
十几束火把的光芒照不穿这英格兰六月雾气最浓重的一夜,但却照亮了那匹黑马,以及马背上的人。
亚瑟·黑斯廷斯爵士没有穿礼服,也没有佩剑,但他依旧披着那身一丝不苟的黑色燕尾服外套,姿势笔挺得像是在接受检阅。他左手执缰,右手戴着白手套,搭在马鞍上,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亚瑟爵士。”一名骑警凑近了,小声问道:“我们现在是继续等在伦敦的边界,还是向前直行去温莎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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