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祝宁死了?(2 / 3)
葱花。
卫凌然抬了抬手,却是无力,他无奈地扯了个笑容,“不想吃。”
魏骁舀起一颗馄饨,送到卫凌然嘴边,“甭矫情,快点儿吃,省得你饿死了,还污蔑是我故意弄死你,以便让公子守信留下我。这个黑锅,我可不背。”
这般嘴硬心软的魏骁,可爱的令卫凌然舒展了眉眼,他吃下馄饨,道:“魏骁,这一路,有你陪着我,照顾我,为我送终,操办后事,我很高兴。”
魏骁一听,反倒不好意思了,“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们一起生活多年,说是家人也不为过。那,那我为家人做点事儿,不是应该的吗?”
卫凌然垂落的眸子,被馄饨的热气沾湿了眼睑,他吸了吸鼻子,嗓音低哑了许多,“不说了,馄饨味道不错,我还要吃。”
魏骁继续喂饭,待到整碗馄饨见了底,他搁下碗,拿来清点好的书单,“我登记完成了,你看看,是否有缺漏。”
卫凌然细细看完,脸色又冷又沉,“缺了一本青阳观封存的秘法禁术!”
“禁术?什么样的禁术?”魏骁立刻问道。
卫凌然摇了摇头,“我没看过内容,师父不让我看,但我偷偷看过它的封面,知道它叫《青阳禁玄经》。”
魏骁道:“会不会是你师父拿走了?”
“应该不是师父,师父好多年没回来了,而且师父说过,《青阳禁玄经》只能封存在青阳观嗣真阁,不能见天日。”
卫凌然心里涌上浓浓的不安感,“《青阳禁玄经》失窃,若是落到了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天下怕是要大乱!”
魏骁大惊,“何以见得?不过就是一本书而已,岂能撼动江山社稷?”
卫凌然攥拳,指骨不断泛白,情绪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和焦灼,“何为禁术?定是能炼妖、控妖的邪术!”
魏骁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难道是祝家?是程天鹤和秘术师偷走了《青阳禁玄经》?”
卫凌然呼吸急促起来,“程天鹤的镇妖符,亦是出自我青阳观,炼丹和偷书的人,定是他们师徒!”
“该死的!”魏骁怒气陡升,“我要传讯给公子,请公子严密提防秘术师,免得着了阴邪小人的道儿!”
卫凌然恨恨地捶了下腿,“可惜我自顾不暇,大限将至,无法亲手终结这场罪恶了!”
原以为,他们可能是青阳观的佞徒,现下看来,或许只是一对为祸青阳观的宵小之徒!
魏骁听得悲愤又难过,他揽上卫凌然的肩膀,安慰道:“你别急,玄真道人应该在这两日就能赶回来,兴许他会有救你的法子呢?即便没有,玄真道人作为一观之主,定不会放任秘术师为非作歹,祸乱天下的!”
卫凌然深深吐息,“那我再撑一撑?”
“对!”魏骁双拳举在身前,用力一抻,“我看好你!”
……
京都。
皇城,元和宫。
谢骋没教夏元帝失望,于晚膳前入了宫。
他想得是,他毕竟快走了,待处置完与祝家勾联的官员,铲除秘术师,他便卸职,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居,再不问政事。
所以,他与夏元帝多见一面是一面吧,满足夏元帝的期待。
夏元帝十分欣喜,吩咐御膳房做的膳食,几乎全是按照谢骋的口味准备的,且提早传下话,今夜不准任何宫妃、臣子、皇子皇女前来打扰。
席间,福喜侍候夏元帝,夏元帝却时不时的给谢骋夹菜、盛汤,谢骋话少,也似习惯了夏元帝的殷勤照顾,表现的很是平淡,未有丝毫诚惶诚恐,跪谢天恩。
夏元帝也不觉冷清或尴尬,眉眼间不见了帝王威仪,整个人都透着难得的愉悦、快意和松弛。
福喜惊得频频变脸,他可从未见过天子这般模样!
这情形,哪里像是君臣?分明像是父子家宴,而夏元帝扮演的是儿子,且是爱戴父亲、与父亲感情甚笃的大孝子!
膳后,夏元帝又命福喜摆了棋局,拉着谢骋连下三局,皆连败北,却还兴致不减,亦未不悦。
“陛下今晚不用批折子吗?”
谢骋朝外看了眼天色,按照夏元帝往日的勤奋和习惯,这个时辰,应该在处理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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