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c小调第二交响曲》IIIIIIV（2 / 5）

;单簧管的号角旋律，中途悄无声息地换到了长笛。

&esp;&esp;特殊的音色对比，想不太通的问题。

&esp;&esp;乐队的反复音型变得时断时续，第二小提琴欲言又止地拉着单音。

&esp;&esp;降A大调的“利安德勒”舞曲主题再现。

&esp;&esp;回首某些瞬间，在下一路口即逝，但这次听众听到了、看到了新的东西。

&esp;&esp;当那支歌谣再次唱起的时候，罗伊带着大提琴组，用饱含深情的呼吸，同时诉出了另一支感人肺腑的对位旋律。

&esp;&esp;那位死去的故人，他还在，他听得见，他会在冥冥之中回应着怀念。

&esp;&esp;听众们觉得鼻腔内掠过了甘甜的酸痛。

&esp;&esp;“那位死后的我，我还在，我听得见，我会在冥冥之中回应我所眷念的人。”

&esp;&esp;卡普仑静静地笑着划拍。

&esp;&esp;奏着怀念性质的第一主题的希兰，听到对面那深沉的低音与之相应，在揉弦的时候两行清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esp;&esp;这真的很棒，在以前那些日子里，阳光能依旧灿烂地照耀着台上的指挥家先生。

&esp;&esp;要是你来听听就好了，你自己写的东西你都不过来听。

&esp;&esp;fff的突强，带有神秘色彩的断奏三连音又一次倾泻而出。

&esp;&esp;作曲家在致敬曾打动过他的乐圣的酒神式进行，戏谑的表面乐思之下蕴含着深沉的人生热情，和令听众热泪盈眶的悲悯思绪。

&esp;&esp;卡普仑再一次将双臂从疼痛中撕裂而出，带动管乐冷峻的号角声，从地毯式的音流之上激烈扬起。

&esp;&esp;何必为部分生活而哭泣，所有的人生不都潸然泪下。

&esp;&esp;他看不见那些吹奏的人，但他听得见那些在星光寥寥的夜空下的低吟高歌，时而欢欣雀跃，时而柔肠百结，时而苍凉如水。

&esp;&esp;第三次舞曲主题再现，弦乐组全体放下琴弓，将乐器横抱于怀。

&esp;&esp;拨奏，太淡，没有任何重量，色彩开始消褪。

&esp;&esp;太重的牵念思绪就不必再承载了，弓弦重新奏响主题，以示最后一缕怀念。

&esp;&esp;回首某些瞬间，下一路口白茫茫的一片。

&esp;&esp;两台竖琴的琶音清澈如水，曲终。

&esp;&esp;听众们和乐手们，以不同的视角看着卡普仑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

&esp;&esp;他还是用双手撑着指挥台的栏杆。

&esp;&esp;原来失明的感觉是这样的，色彩、光线和线条消失后，并不是漆黑一片，而是彻底的虚无，就像曾经想象着尝试用后脑勺看东西一样。

&esp;&esp;耳朵的状态倒还保留得不错，就是身体有些累。

&esp;&esp;乐手们注视卡普仑的目光比听众更为担忧，一二乐章结束后尚且能做一番喘息，但他们清楚，范宁在三四乐章结尾所做的指示，均是“不停歇地立马开始下一乐章”。

&esp;&esp;这意味着从他下一次击拍开始，需要连续指挥50分钟以上。

&esp;&esp;他觉得脖颈和袖口的冷汗有些不太舒服，摸索着掏出手帕稍稍擦拭了一下，然后再度抬起指挥棒。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