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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起风了。
虚幻的河流层层浮动,他的身影像是站于甲板的船舷,随着浪花轻轻摇晃颠簸了起来。
“艺术歌曲的四部和声写作,词的意境十分关键。”西装笔挺的范宁在讲台上踱步,在无数道齐刷刷的目光中指向板书,“领会词的意境与隐喻,关系到你我的创作意图,请看此篇例子——”
“玉鉴琼田三万顷,着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
污迹斑驳的黑板上,范宁用寥寥古霍夫曼语,写出了前世一部蕴含绝妙辽阔意境的名篇。
“范宁教授,请问这是哪位诗人写的?”
台下有模糊的身影忍不住提问。
“对啊,哪位诗人?简直奇绝!”
“我居然从没有听过这句诗”
“案例讨论而已,大家把关注点放在文学本身,放在文学与音乐的结合上。”范宁摇头而笑,落笔书写,先是在上阙的结束句上编配了一个半减七和弦。
“然后,我们试着将男低声部接着降低半音,可以试试开放排列式,导向半终止的属七——”
“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
甲板上的风浪稍大,清而不冷。
水与天一样是蓝黑色的,天上洒着多少星光,河面就亦复如是。
有几篇诗作不知为何如此刻骨铭心,也许在某些重历史里,曾和一些在乎的人谈起过。
“Dunkel ist das Leben, ist der Tod生命的余烬是黑暗,黑暗的余烬是死亡.”
“诗不可译。”曾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在他面前如此点头评价。
夜色中的范宁倚着船舷写作,《悲歌行》《春日醉起言志》《效古秋夜长》.
来到旧工业世界的那一重时空的自己,的确之前就想过今后有没有可能在某部交响曲中,写进唐诗宋词一类的素材。
听起来有些荒诞的想法,那样拿去演出十分奇怪,不过现在已经不会有演出了,倒也无所谓。
可能还和“夜行漫记”有些偏题,单独成篇,不知能作何而用,但同样无所谓。
“我曾在诗思里用尽言辞,求他把我的一息散入空茫。而现在,死更是多么的富丽,在午夜里溘然魂离人间。”
“你仍将歌唱,从前我不再听,你的歌谣只能唱给泥草一块。但永生的鸟呵,你不会死去!”
风声将引魂的诗篇带去,将虚幻而悲戚的歌谣带来。
在某重场景似是而非的历史碎片里,汽渡船在帕拉多戈斯群岛的航线上航行,少女侧躺在藤椅上看海,时间已过去太久太久,难以分出海天上下。
她的身躯趴在天穹的边缘曲线上,忽然一松一滑,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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