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章 他们来要债的(2 / 3)
立刻点头,指节捏得咔咔响,转身往自家石屋跑。
两小时过得比林英想得还快。
当技术员的怀表敲响十下时,工兵队的铁镐已经砸在第一口井的青石板上。
林英站在不远处的老槐树下,看着第一根黑铁桩被抬出来,半人高的桩子泛着冷光,顶端的符文在阳光下像要渗出血。
“钉!
“技术员挥了挥手,铁镐落下的瞬间,井口突然涌出墨黑色的雾气。
那雾气比昨夜的青雾浓十倍,带着刺鼻的腥甜,像腐烂的野莓混着铁锈味。
林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空间里传来“咔嚓“一声,她猛地捂住嘴,尝到了血。
抬头看时,村东头的羊圈里,老黑羊正抽搐着倒在雪地里,瞳孔泛白;
王二婶家的芦花鸡扑棱着翅膀撞在墙上,羽毛扑簌簌往下掉。
“咳咳!
“金裁缝捂着口鼻踉跄后退,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这、这雾有毒!
“
“快退!
“林英冲过去拽住最近的村民往反方向跑。
她的玉坠在剧烈烫,空间里的古树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枯黄,原本清冽的寒潭水面浮起层黑沫。
“陈默!
“林英扯住他的胳膊,“去把雷哑子找来,让他带石匠刻反震瓮,内纹要逆转!
“
她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这是空间寒潭的髓液,埋在桩点下方。
“
陈默的手刚碰到瓷瓶就缩了下,寒潭髓液凉得刺骨,“你要做什么?“
“以瓮引震。
“林英盯着逐渐扩散的黑雾,声音像淬了冰,“他们压,我们就反压。
“
雷哑子来得比预想中快,这个石匠扛着半人高的凿子,背上还背着三个新刻的陶瓮,瓮身的纹路是倒着刻的,像三条盘起来的蛇。
林英接过陶瓮,指尖抚过冰凉的陶壁,倒震纹,能吸收镇压波。
她拧开瓷瓶,寒潭髓液滴进瓮底,立刻腾起团白雾。
“埋在这三根桩点下方。
“她指着刚钉下的三根桩,“越深越好。
“
雷哑子重重点头,抄起铁镐就往雪地里砸。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石屑混着雪沫飞溅,不多时就挖出三个深坑。
林英亲自把陶瓮埋进去,最后拍实雪土时,指甲缝里全是血。
子时的月光最亮,林英站在主井前,袖管里的青纹已经爬到了手腕,像条活的蛇。
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在井沿的震纹上,玉坠突然出清越的鸣响。
空间里的古树抖了抖,最后几片枯叶簌簌落下,却在落地前重新泛起绿意。
“嗡,嗡,嗡……“三声闷响几乎同时炸开。
最先钉下的三根震压桩突然扭曲,黑铁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咔“地断成两截。
技术员的测绘仪出刺耳鸣叫,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眼镜滑到鼻尖,“不可能!
能量值在反抗?“
林英望着断裂的桩子,喉咙里的腥甜总算淡了些。
她摸了摸颈间的玉坠,能感觉到空间里的古树在抽枝,新叶舒展的声音沙沙响。
第二日清晨,技术员带着测绘兵再次来到晒谷场。
这回他没穿呢子大衣,只穿件灰布棉袄,眼里布满血丝。
林英站在井阵前,身后是全村老少,张婆拄着拐棍站第一排,血灯童攥着他的小油灯站在她脚边,金裁缝和雷哑子各扛着个导震瓮,瓮身的震纹在晨光里泛着暖光。
“你们要封井,先踩过我们尸。
“张婆的声音不大,却像块砸进冰湖的石头。
血灯童摸索着举起小灯,灯芯的光映着他清亮的眼:“光没毒,你们才有。
“
技术员的目光从人群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林英眼底。
他突然笑了下,笑得很轻,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半张报告塞进衣袋,转身对工兵队挥了挥手:“收队。
“
“同志?“测绘兵有些犹豫。
“等上面定夺。
“技术员的声音低得像叹息。
林英望着军车碾着雪道离开,直到车影消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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