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摆渡人】来到巴黎,罪恶浮屠的城市。(1 / 2)
【摆渡人】不在意卑弥呼与符华在太虚山的纠葛——那是他人的因果,与他无关。他存在的唯一意义,便是做本体秦白果藏于阴影中的“白手套”,替对方拂去所有不便亲手触碰的尘埃。
秦白果是鲜活的,是有温度的。这个身份赋予他嬉笑怒骂的权利:得意时能毫无顾忌地开怀,失意时能寻得信赖之人倾诉,身边总围绕着真切的羁绊与暖意。
——可【摆渡人】不能。
当秦白果褪去本我,披上【摆渡人】这层冰冷的外壳,便意味着舍弃所有情绪牵绊。
他只需以这重身份,处理那些秦白果不愿、也不能沾染的棘手之事——哪怕手段狠厉,哪怕招致满世界的忌惮与厌恶,于他而言,都不过是无关痛痒的浮沫。
更重要的是,化身【摆渡人】的他,从无需担忧身旁人的离去。
这重身份本就孑然一身:没有因“善良”而来的亲近,自然不会有因“算计”而生的背叛;没有真正的“身边人”,便永远不会经历“失去”的痛苦。
这份孤独,恰恰是秦白果最安心的铠甲。
……
在与卑弥呼聊完的当天,【摆渡人】离开了沧海市。
这个消息,是几天后某组织情报网例行核对监控节点时才意外发现的——本该持续刷新的定位信号,在三天前某个暴雨夜突然断联,回溯所有街道监控,竟找不到半点他离开的痕迹。一时间,各个组织的情报人员集体宕机。
为什么!?
为什么【摆渡人】能在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里,在数十双眼睛的紧盯下,像水汽蒸发般凭空消失!?
紧急加密频道里,质疑与焦虑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人猜测是空间传送技术,有人怀疑内部出了内鬼,唯独没人敢相信,这只是一场未被识破的“简单撤离”。
远在天命总部的奥托,正坐在落地窗前把玩一枚怀表。作为少数知晓【摆渡人】组织核心成员同位体身份的人,当下属慌张地递来消息时,他只是指尖轻旋怀表,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轻笑。
而此刻,【褪色妖精小姐】刚从虚拟世界返回现实,白光一闪间,【摆渡人】的身影便出现在她身旁。
两人擦肩而过,【褪色妖精小姐】一撩发丝重新踏入虚拟世界,【摆渡人】则紧了紧身上的衣袍,缓缓闭上眼——根据刚刚得到的情报,阎世罗与符华那五位被通缉的徒弟,都在这座城市——法国巴黎。
再次睁眼时,【摆渡人】身着黑袍,行迹毫无遮掩地出现在巴黎。他指尖掠过衣袍下摆,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巴黎现在的混乱,比第三次大崩坏爆发前更甚。”
他抬步走向街角阴影,声音没有半分起伏,将城市的溃烂一一剖开:“拉丁区的黑人聚集点早已失控,夜晚的街头随处可见醉倒的流民,垃圾从巷口堆到塞纳河边,连埃菲尔铁塔下的草坪都成了露天公厕。”
“曾经的礼貌成了笑话——咖啡馆服务生会因小费少摔碎杯子,地铁里的争吵随时会演变成斗殴,甚至有老人在超市排队时,被抢购物袋的年轻人推倒在地。”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远处闪烁的警灯,“毒品交易已经半公开化,蒙马特高地的地下通道里,连未成年孩子都在兜售新型致幻剂;人口贩卖的链条藏在奢侈品店后门,被拐的女孩会被装进印着‘红酒’标签的木箱,发往世界各地。”
“至于器官交易——”【摆渡人】的脚步停在一座废弃教堂前,指尖轻叩斑驳的木门,“这里的地下室现在是‘黑市医院’,只要有钱,就能买到新鲜的肾脏,甚至匹配血型的心脏。上周有个富商为救儿子,花三百万欧元买下流浪汉的心脏,尸体第二天就被扔进了塞纳河。”
话音刚落,教堂地下传来一声极低的闷响,混着女人嘶哑的哭喊。
【摆渡人】感知到这一切,表情古井无波。微风吹动他的袖口,在周围人投来的好奇目光中,他缓缓抬手按在教堂墙壁上。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整座教堂瞬间化为飞灰,底下的罪恶毫无遮掩地暴露在阳光下。
飞灰尚未散落,令人作呕的景象便撞入眼帘:原本的地下室被凿成半开放式空间,生锈的手术灯悬在头顶,昏黄灯光下,几张铁床沾满黑褐色血污,床上的人有的还在微弱挣扎,腹部被粗暴划开,裸露的内脏积着一层黏腻的血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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