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你看,你又当儿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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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攸掐断了话音,同她们随意交代了几句,哄她们不要挂在心上。

她走出去,外面日头正晒,那小厮整张脸挂着汗,稍显狼狈。

“客人在何处?”

小厮屈身避开与她对视,又回首望去门外:“在外面。”

言攸即刻赶去,然而府院大门重开,别无旁人,空空如也。

“咦?人呢?”

不见了。

只是短短的通报的时间,就消失了,莫非不是来找院中主人的?

下人还傻怔着,言攸去打发他走。

直到那人讷讷退下,她沉了眼眸凝于阶下一点丹色,一小枚刀叶刻着细细纹理,形似燕羽。

直到隆冬去了,春日去了,燕子才归来。

燕子来报信,告诉她,时机已至。

这是她和燕子约定的五年,在这五年里,他们要南辕北辙、要互作不识,要刀兵相向,做一段麻痹世人眼目的戏。

一次又一次,连初遇都算计在中,推翻儿时幼时的所有,从陌路起始。

没有饮过忘川水的人,又怎可能对昔日友人心如磐石,对着少年人冷静持重的姿态,自然也会心有感慨。

从与薛、俞、褚三人重见之前,一切已经开始推演。

燕子的血落在羽刀上,朱纹镌刻,相思入魄。

令狐微守于檐上,目睹她转身又入府,海棠浮动,惊扰溽热的夏。

钜子,懂他的意思了吗?

他担心。

明日还要来吗?明日褚昭会在吗?如果可以,他真想立刻杀了褚昭,可是钜子当真是偏心褚昭的,令狐微难言此道郁闷,细细密密渗透骨髓。

寻找俞煊罪证不过是她向旁人释放的掩隐。

*

一连三日,言攸总会在午后拾到燕子的羽刀,小小一片,有时染血有时没有,直说明他有时杀了人,有时没有行动。

言攸在门外立了小会儿吹风。

褚昭却来得巧,她略惊,将手中羽刀纳入袖中,她如今之处境,和褚昭豢养的雀鸟都无甚差别了。

褚昭忽略她细小的动作,笑她为何近日拘谨,她神色淡淡。

他问:“有回薛家看过吗?那可是你认的表亲。”不知怎的,他的话在言攸听来有些酸苦,恐怕是对薛师兄耿耿于怀。

“秦嫽这层身份,已经不需要活着了,我何必……再回去给人添麻烦呢。”

陆老夫人不喜欢她的,她也有自知之明。

褚昭自不会告诉她,薛疏是怎样的焦头烂额。

薛疏找不到她,成日没脸没皮地赖上东宫。

褚昭着实享受这样的隐密,把她藏起来,看她自困原地,只属于他一个,只有这样,他才有一点点赢家的胜利快感。

她无意中讨好了褚昭,褚昭予她宽宥,莞尔道:“晚些时候清和要出去散散心么?”

言攸样样顺着他,没有犹豫地答应了。

日头下去,吹了些风,才凉快了不少。

言攸打扮得朴素,与他不过是一番寻常夫妻的模样,为免褚昭被旁人识得,她还刻意为其易容伪装。

“清和想要看看什么?”

“我没什么中意的,你替我挑挑?”

“这支……”

“……”

你一言我一语,平平淡淡的真。

假如他能放下对权欲的追逐,早能同她这样简单相守了吧?

惜在,他放不下,而言攸也不会提出那样隐居市井或田野的邀约。

同床共枕两世,仍旧至亲至疏,成褚昭的心结。

而这段结很快又迎来外因的考验。

“清和?!”

透过如织游人,言攸立刻抬了眸循着声线望去,在千人千面中擭得那一刹。

她竟在此处遇见了俞繇!

不知为何,言攸的第一反应是逃离,逃得远远的,她身边还有旁人,还是褚昭,她不想在因为情情爱爱的纠葛惹火烧身。

逃,逃离人群,是她亟需做的。

褚昭觉察到她的不安,一道望了眼俞繇,他正穿过行人,直向此处来,言攸跑得急,竟不慎被人流冲散了。

也或许不是行人所致,是她对他们两人都是避之不及的。

“清和……”

“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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