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上海爱情故事(1 / 2)
一天,邢渊来时,发现哑女正对着一个拧得太紧的汽水瓶盖较劲,细白的手指都勒出了红痕。
他伸出手,哑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把瓶子递过去,他轻轻一旋,瓶盖开了,气泡欢快地涌出,他把瓶子递还给她时,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手背。
哑女像受惊的小鹿般缩回手,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低下头不敢看他。
邢渊也微微一怔,那触感冰凉而柔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回藤椅,喝汽水的动作慢了些。
自那以后,哑女给他递汽水时,会小心地只握着瓶身下方。
而邢渊,有时会带些小东西来——用油纸包着的、还热乎的桂花糕;一本旧书店淘来的、带着精美插画的童话书;甚至有一次,是一小盒味道清淡的雪花膏。
他从不说什么,只是放在摊位上。
哑女开始时惶恐地摆手,后来渐渐接受,总会用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他,里面盛满了感激和一丝欢喜。
她会把桂花糕小心地分作两天吃,把童话书用干净的布包好,雪花膏更是舍不得用,只在无人时悄悄闻一下。
他知道了她叫小雅,父母早亡,跟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去世后,她就出来卖汽水。
她知道了他叫邢渊,是……一个“管事”的,好像很厉害,但对她从来都很温和。
午后的阳光被梧桐叶筛成细碎的金箔,洒在青石板上,也洒在小雅安静擦拭汽水瓶的手指上,邢渊靠在藤椅里,手里的桔子汽水还剩小半瓶,冰块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条小街仿佛被时光遗忘,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粗野的喧哗打破,几个穿着斧头帮号衣的汉子,显然是刚从哪个酒馆出来,勾肩搭背,步履蹒跚,嘴里不干不净地嚷着些下流小调。
小雅擦拭瓶子的手顿住了,脸色微微发白,那些污言秽语和醉醺醺的气势,让她本能地感到恐惧,她下意识地朝藤椅的方向挪了一小步,几乎要躲到邢渊的身后,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安。
邢渊没有动,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他只是抬起眼皮,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几个醉汉,那眼神里没有怒气,没有威胁,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淡漠,像是看穿了他们皮囊下的所有不堪。
为首那个骂得最响的汉子,正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视线不经意间撞上了这道目光。
他嘴里那句污秽的半截话猛地卡在了喉咙里,挥舞的手臂僵在半空,脸上的醉意和嚣张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得一干二净。
他认出了藤椅上的人是谁——是那个定下铁律、断人手腕眼睛都不眨的渊哥!
冷汗瞬间从他额头冒了出来,酒意化作彻骨的寒意,他身边的同伴也相继发现了邢渊,所有的喧哗叫骂戛然而止,几个人像是被同时掐住了脖子,脸色煞白,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
邢渊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那么淡淡地看着他们。
那目光比任何呵斥都更具威力,几个醉汉互相使了个眼色,连滚带爬,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迅速消失在街角,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街面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风吹树叶的声音,仿佛刚才的喧嚣只是一场幻觉。
小雅紧绷的肩膀慢慢松弛下来。她看着邢渊,他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她拿起树枝,在泥地上慢慢写道:“他们,怕你。”
邢渊看了一眼地上的字,拿起手边的树枝,在旁边回应,笔划依旧带着那股内敛的力道:“他们怕的是规矩。”
小雅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她想了想,又写:“你定的规矩?”
“嗯。”
她看着那个“嗯”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却无比安心的笑容。
她不再追问,只是重新拿起抹布,开始擦拭那些已经光洁如新的玻璃瓶,动作恢复了之前的轻快和专注。
他喝完最后一口汽水,将空瓶轻轻放入木箱,小雅习惯性地看过来,眼神交汇,他站起身,藤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小雅目送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梧桐树影的尽头。
这天下午,一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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