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今后再无太清，唯有老子（1 / 2）

不过瞬息，玉清元始天尊与上清通天教主的身影便几乎同时出现在八景宫内。

元始乘九龙沉香辇而来，面色带着一丝被打扰清修的不悦与疑惑；通天则是脚踏剑气，身形未至，那锐利的气息已先一步抵达。

“大兄，何事如此紧急相召？”

元始天尊率先开口，目光落在老子身上时，不由得微微一凝。

他感觉到，今日的大兄，气息与往日截然不同，那是一种……仿佛做出了某种重大决定后的沉寂与释然。

通天教主也收敛了随性，皱眉看向老子：“可是关乎那混沌诡异，或是天庭神道之事？”

老子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位血脉相连、道途相伴无数元会的弟弟，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淡然，却带着一种仿佛能斩断因果、重塑根基的力量：

“二位师弟，吾道……已至尽头。”

一言出，元始与通天皆是神色骤变！

圣人道果，万劫不磨，何来尽头？

老子不待他们发问，继续道：“依托鸿蒙紫气，元神寄于天道，看似永恒，实为樊笼。前路已断，混沌难行。太一之路，方是堂皇大道。吾思虑良久，唯有一条路可走——”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不破不立，化道重修。”

“什么？！”

元始天尊霍然起身，周身玉清仙光剧烈波动，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大兄！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化道重修？自绝圣位？此乃万劫不复之险途。”

通天教主亦是瞳孔收缩，周身剑气不受控制地激荡开来：“大兄，何至于此！即便前路艰难，吾三清一体，何惧之有？总能寻得他法。”

老子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极淡却无比通透的笑意：“他法？无非苟延残喘，受困于此方天地罢了。吾意已决，此乃超脱之机，亦是破局之始。”

他抬起手，指尖萦绕着最为本源的大道清气，那是属于盘古正宗的开天烙印，是三清共同的根源福泽。

“吾化道之后，这盘古父神所遗之福泽，吾这一份，便尽数予你二人。”

老子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元始，你得其‘序’，当可助你阐教法理更近本源，明晰天道法度之根。”

“通天，你得其‘锐’，当可助你截教剑道斩破虚妄，截取那一线生机更具锋芒。”

随着他的话语，那团大道清气一分为二，一道沉稳厚重，蕴含着界定清浊、规定秩序的伟力，飞向元始天尊；一道锋芒毕露，蕴含着开天辟地、斩断混沌的无匹锐气，飞向通天教主。

这两团本源福泽融入体内，元始与通天皆是浑身剧震，只觉自身道基仿佛被洗涤、被夯实，许多以往晦涩难明之处竟豁然开朗！

但他们脸上并无喜色，只有无尽的震惊与复杂。

“大兄！”两人同时出声，想要阻止。

老子却摆了摆手，身形开始变得虚幻，仿佛要融入周遭的天道法则之中，他的声音也变得缥缈起来：“不必多言。吾此去，并非陨落，而是新生。下一纪元，混沌之中，或能再见。护好洪荒，待吾归来……”

话音未落，老子的身影彻底化为无数闪烁着太清道韵的流光，如同百川归海般，向着天道本源、向着洪荒轮回、乃至向着冥冥中的混沌深处散去！

他没有选择保留记忆的转世，而是更为彻底的“化道”，将自身一切归还天地，只留下一缕最纯粹的真灵，投入那不可知的未来，去寻求那真正的超脱。

八景宫内，只余下那依旧散发着余温的蒲团，以及呆立当场、心神遭受前所未有冲击的元始天尊与通天教主。

天地同悲，万道哀鸣！

天道显化，高悬九天的天道法则之网，明显黯淡了一角，仿佛失去了一根至关重要的支柱，运转间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滞涩。

无尽高远处，有紫霄神雷无声滚过，却非惩戒，更像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灵气潮汐，洪荒天地间的先天灵气，自发地掀起哀伤的涟漪，流向首阳山方向，仿佛在恭送一位大道先行者的离去。

金莲自虚空涌现，却迅速凋零；甘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