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化龙（2 / 2）

直，虽属性互补，但配合起来却磕磕绊绊。

彼此的力量轨迹都带着昔日对手的熟悉感，引得体内业力隐隐躁动，难以真正信任地将力量交汇。

“妖族法力收三分，走巽位！”坚岩低吼，他觉得妖族的法力过于飘忽，影响了阵法根基的稳定。

“巫族气血引动地煞太过猛烈，需缓！”苍羽立刻反驳，他认为巫族的力量方式简直是在火上浇油。

争执间，阵法光芒明灭不定，非但未能净化煞气，反而引动了地脉深处更狂暴的力量。

轰隆一声，黑色的地火煞气如同喷泉般爆发，无数扭曲的煞灵尖啸着扑来。

“防御！”苍羽厉喝，羽翼张开，青芒如剑，斩向扑来的煞灵。

坚岩怒吼一声，双拳砸向地面，土黄色的光壁隆起，试图阻挡煞气冲击。

但在混乱中，配合的失误再次出现。

一道妖术流光为了拦截侧翼的煞灵，轨迹稍稍偏转，擦着坚岩布下的土壁边缘掠过，虽未直接击中，却让光壁一阵晃动。

而坚岩为了稳固光壁爆发的气血冲击，也让附近几名正在施法的妖族身形一滞。

“你们巫族到底会不会配合！”一名妖族队员忍不住怒道。

“哼，若非尔等妖力涣散，何至于此！”一名巫族战士立刻反唇相讥。

猜忌与旧怨在生死压力下迅速发酵。

他们都觉得是对方拖了后腿，是对方那熟悉又讨厌的力量方式破坏了平衡。

苍羽和坚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挫败与不信任。

他们没有时间争吵，煞气的冲击一波强过一波。

“分开行动！”

苍羽当机立断，声音冷硬：“我族负责清剿煞灵，你巫族稳固地脉，阻断煞气源头！”

这是效率低下的无奈之举，也是内部不信任的公开化。

原本应协同作战的队伍，被迫分裂，各自为战。

凌霄殿上，魔性太一漠然注视着这一幕。

他看到的是效率的低下，是内部张力的爆发，但他并未感到失望。

“碰撞，方能磨去棱角。”

他低语：“抑或，在碰撞中一同毁灭。无论何种结果，于天地而言，皆是净化。”

他看到了苍羽带领妖族在空中与煞灵缠斗，看到了坚岩率领巫族在地面与沸腾的地脉搏斗。

双方都在拼命，为了生存，也为了完成任务获取功德。

他们没有互相攻击，但那道无形的隔阂，却比任何刀剑都更有效地将他们分割开来。

魔性太一要的，就是在这样的高压和内部张力下，逼出他们所有的潜力，要么在摩擦中找到共存并高效协作的方式，要么就被淘汰。

他不在乎过程是否和谐，只在乎最终劫气是否被梳理，这些巫妖将士身上的业力，是否在这内外交困的煎熬中被磨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