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o章 九千岁又吃醋啦(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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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油盐都买不起了,我老婆子可怎么活哇!”

她皱纹密布的脸上写满了绝望,每一道褶皱都像干涸的眼泪凝固而成。

她那握着钱袋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周围已有三两个被丢在地上的崭新铜钱,那刺眼的光泽在一片灰暗中显得格外突兀。

奉命行事的捕快脸上满是燥热的不耐烦,他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老太婆,嚎什么嚎!

上头严令,所有可疑钱币一律收缴,以防祸乱市面!

你这些新得扎眼的钱,跟那假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就是祸害!

谁知道是不是你昧着良心收的赃钱?快松开!”

老妇哭嚎得更加凄惨,“天杀的!

那是天杀的粮贩子硬塞给我的找钱啊!

他说是新换的官钱好使!

我……我一个乡下老婆子,哪里认得真假?我……”

说到此处,她已是气急攻心,几乎要背过气去。

“跟她废什么话!

不识抬举的老东西!”

旁边另一个年轻些的捕快看同伴一时夺不下来,不耐烦地低吼一声,猛地一脚踹向支撑摊位的支架!

“哗啦——!”

本就简陋的竹架瞬间崩塌!

编织好的竹筐、簸箕,散碎的竹篾,犹如被狂风掀起的落叶,稀里哗啦地滚了一地。

老妇人那点可怜的家当,顷刻间狼藉一片。

她惨叫一声,重心不稳,差点被拽倒在地,手里死死护住的破旧钱袋终究是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里面仅有的几颗黑霉的铜板和一些崭新的铜钱混杂在一起,叮叮当当滚落出来,滚进脏污的泥土里。

那壮硕捕快一把抢过钱袋,看也不看地上的狼藉和老妇人瘫软在地的绝望身影,就要弯腰去捡散落的钱币。

“住手!”

一声清喝,如寒泉击玉,并不高昂,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冻结了现场的混乱。

凌子敬迈步上前,官服的袍袖在秋风里拂动,脸上的温润之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敢逼视的冷厉威严。

他目光如电,直直刺向那动手抢钱、踹翻摊位的捕快。

尤其是对着那个踹摊子的年轻捕快,声音更是森冷如刀,“谁教你的规矩?!”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新旧钱币、坍塌的摊位、以及满面尘土、眼中彻底失去光亮的白老妪。

那踹翻摊位的年轻捕快被他目光一扫,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嚣张气焰瞬间熄灭,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凌子敬没有再看那个已经吓傻的年轻捕快,目光锐利地转向为的那名壮硕捕快,声音清晰而沉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假钱害民,源于奸人作祟,朝廷弊政!

此非百姓之罪,乃官府失察之过!”

他弯腰,亲自从冰冷的泥地上捡起那几个沾满泥土的旧铜钱,那铜钱磨损得厉害,边缘圆滑,是真正流通了不知多少年的老钱。

他将其托在掌心,展现在那面色僵的壮硕捕快眼前,“这些铜钱,才是她赖以维生的活命钱!

真正的赃物是这些崭新的,你却视而不见,反将她赖以活命的根基一脚踢翻!”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言喻的痛心与失望,响彻在寂静下来的街口,“朝廷铸假钱害民于先,尔等奉令收缴假钱,却行害民于后之事!

收缴假钱,是为了维护钱法秩序,护佑百姓安宁,而非让你等借此鱼肉乡里,视人命如草芥!”

他看向地上的老妇,语气稍缓,却带着更深的沉重:“你且起来。”

“大人……属下……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为的捕快额头冷汗涔涔,凌子敬条分缕析的质问像重锤砸在他心上,他向来在扬州城这里的地界作为作福惯了,更何况是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老人家,他从来都没有放在过眼里,但此刻他却忍不住为自己解释几句,“只不过是这老妇人并不配合我们收缴这些假钱,我们只能够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凌子敬虽只是县丞,但官威和道理在此刻压得他不敢抬头。

凌子敬冷哼一声:“奉命行事?奉的是鱼肉百姓的命?!

收起尔等的蛮横,按章程查验记录,可疑钱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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